凌异洲站在窗边,暖阳笼罩下,投出的却是一个戾气阴冷的影子。
他看着窗外,良久,脚有些麻才动了动。
无法除掉南锦天,这是当下让他最恼怒的局势。
“姓赵的那边?”
闻立意识到在问赵嘉言,连忙答道:“先生,我们查到,赵嘉言前段时间确实和南锦天接触过,但仅此而已,其他不得而知。”
凌异洲听到这话又是一阵沉默,在离开的时候才道:“我最讨厌,旧事重提。”
闻立站在身后愕然地愣了愣,冒出了些冷汗。
夏林休息了半个上午,中午的时候便被凌异洲带回家了,因为医生检查不出任何症状,叶新建那边也表示目前并没有危险,再说医院人多眼杂,凌异洲并不放心让她待在这里。
“凌老师,要不要这样啊?”夏林苦着一张脸看着凌异洲拿着一张毯子劈头盖脸地把她给盖住准备扛走。
这样跟扛见不得人的货物一样,她现在只是见不得“唛”那种东西而已啊。
“听话。”凌异洲摸了摸她的脑袋,还是拿那张毯子给她盖住,“这毯子防水,万一等下在路上再次被人工降雨,好有个防备。”说罢便把她给扛起来。
夏林轻呼了一声,幸好盖着脸,不然都不知道外面的人看到她被扛着路过该有什么样的想法。
不过既然都被扛上肩了,她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只是抓紧凌异洲,“凌老师,你不怕有一天,南锦天把世界上所有的‘唛’和所有的红堇花都运来港东吗?那天将是世界末日。”她闷在毯子里问他。
“我怕。”凌异洲回她,“我给你订好了机票,贾菲应该会马上给你打电话,你们两个去奥地利玩一个月。”
“什么!”夏林完全没料到他的话,惊得一下子没控制住声音,闷声喊了出来。
此时凌异洲刚好抱着夏林出医院门口,外面有好几个病人进来,突然听到他怀里抱着的毯子发出这么尖锐的一声,均是吓了一跳,连带着看向凌异洲的眼神也都是带着探究的。
这男人,该不会是拐卖了哪家的儿童吧?
夏林的头迅速从毯子一角钻出来,挣扎着拉开凌异洲,直视他的眼睛,“我不去!”声音比刚刚那声还大,十分坚决,完全不可商量的口吻。
“不去不行。”凌异洲皱着眉,再次抱起她直接往门口的车子里塞。
其他都能依她,但这性命攸关的事,谁知道南锦天接下来有什么变态的计划,他不可能拿她的生命去赌。
旁边路过的人更加觉得这不对劲了,人家女孩都明确说了不跟他去了,他还强迫抱着人家上车,他们都在考虑要不要报警。
“我不去!”夏林被放在车上,气得身上的毯子一掀,便往他脸上砸,“凌异洲你怎么能这样!”
让她一个人跑去奥地利避难吗?这边事情这么复杂,而且她还作为南锦天主要的实验对象存在的,怎么可能放心走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