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来的那匹马还拴在道旁的树林里,这让苏拙暗自庆幸了一番。他跨上马背,甩响马鞭,向城中疾驰而去。高大的城墙在明媚的阳光下,显现出巍峨的轮廓。苏拙在城门口问明了春水楼的方向,刚刚进城,便遇上了一个他没想到的人。
疾驰的骏马在街心人立而起,站在马前那人却没有丝毫惊慌。苏拙却已吓出了一身冷汗。等待看清眼前这人,他不禁喊出了声:“曲姑娘!”
曲梅虽然没有穿夜行衣,但依然是一身黑衣。她神色也依然很冷漠,说道:“我时间不多,跟我来!”
她说着就闪身进了旁边一条巷子里。苏拙知道她这个时候出现,定然有不寻常的事。而且曲梅是卫秀的贴身护卫,若是没有曲梅在身边,卫秀便没有了任何的安全保障。因此苏拙没有丝毫的犹豫,下了马跟在曲梅身后。
曲梅在一个小茶摊上坐下。苏拙看见桌上已经摆了一壶茶,显然她已经等了许久。苏拙坐下便问:“曲姑娘在这里等我?”
曲梅点点头,又重复了一遍:“我时间不多,只能长话短说。”
苏拙便不再开口。曲梅道:“昨夜主人说酒宴上出现的那三十多人很可疑,便让我想办法盯着。席散后,所有客人都走了。我发现那些人全都穿上了衣甲,装作了总督何将军的护卫,离开了唐府!”
苏拙眉头扬了扬,道:“怪不得洛谦的人没能发现那些人的踪迹,原来何将军本就是他们一伙的!”
曲梅又道:“主人得知这个消息,便告诉了我你的消息,让我务必将这个消息告诉你!”
苏拙点点头,道:“卫姑娘果然聪明,一眼就看出了整件事情的关键,就是三十六洞府的那些首领!”
曲梅霍然起身,道:“话已经带到,我该走了!”
苏拙忽然问道:“等等!唐墨到底是什么人?”
曲梅脸上神色变了变,居然又坐了下来,反问:“你问他做什么?”
苏拙苦笑一声,道:“只是对卫秀嫁的人有些好奇罢了!”
曲梅冷然道:“唐墨是成都府青年俊杰,家资万贯,文采风流。他既能附庸风雅,与文人墨客打成一片。也能在这城中开酒楼、药铺、米店、布庄,置办家业。也能曲意逢迎,与达官贵人称兄道弟。难道这些还不够?”
苏拙道:“当然不够!”
曲梅讥笑道:“可我却觉得这些足够了。至少比你好上太多!”
苏拙微微一笑,似乎对她的嘲讽浑然无觉。他道:“从你刚才的话语和神情,我就能猜到,你一定知道什么,却不愿意告诉我!”
曲梅叹了口气,说道:“告诉你又能怎样?主人已经与唐公子成亲,我劝你还是莫要再做痴想!”
苏拙冷哼一声,道:“你不愿意说,难道我自己查不出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