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伙计这一笑,苏、卫二人没有惊讶,反倒有些纳闷。苏拙一脸茫然,问道:“你笑什么?”
茶伙计脸上露出狰狞之像,怒道:“我笑什么?你们是真傻还是假傻?实话告诉你们,你们进了黑店了,我要打劫!”
话音刚落,葱密林处传来呼喝之声,打破了原先的静谧。苏拙不禁是一愣,方才自己从林中来,也没发现哪里能藏下这么多人。而那茶伙计则面露喜色,大声叫道:“大哥,他们跑不了啦!”
打头一个壮汉满脸狞笑,冲进茶棚,对茶伙计道:“虎子,鱼儿上钩了?!”
那茶伙计喜笑颜开,看向苏拙卫秀的眼神,仿佛在看着两只肥羊。他连连点头,说道:“大哥,就是这两个主儿。我看他们衣着考究,一定是大户人家的!而且这小子一直叫他卫姑娘,看来还是个女扮男装的雌儿!”
苏拙卫秀两人兀自悠然喝茶,头不抬身不动,仿佛周遭发生的事,与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那大汉冲两人看看,又看见四金刚端坐另一桌,心中掂量一番,似乎自己人数上占优,底气自然足了许多。其他人则看看几匹马,又看看卫秀,心里计算着今天的收获。
大汉一拍桌子,大声道:“你们今天不走运,撞在我们手里。不过我崇老大最是讲信义,只要你们乖乖听话,我保证不害你们性命!哈哈哈……”说着一双毛手就往卫秀肩头拍来。
苏拙忽地哈哈大笑起来,崇老大一只手停在半空,听他笑得恣意妄为,好像遭难的不是苏拙他们,而是自己。他怒道:“你笑什么?”
苏拙好不容易忍住笑,道:“我笑你流年不利,打劫打到了太岁头上!”
他口头便利,将卫秀比作太岁,惹得卫秀目光瞪视而来,眼中满是嗔怪。
崇老大却没不明白苏拙话中意味,一双手依旧往卫秀身上摸去。谁知还没沾着卫秀衣衫,四金刚怒吼一声。四人吼声如同虎豹,比方才这是几个人冲出密林的声势还要壮大。
崇老大吓了一跳,往旁跳开,手提大刀,色厉内荏道:“干……干什么……”
四金刚起身,站在卫秀身前,一人瓮声瓮气道:“无礼!”
另一人道:“放肆!”
第三人道:“找死!”
第四人想了半天,似乎没想到什么词儿,只得闭口不言。
苏拙暗暗好笑,心想,原来四金刚会说话啊!只是他们四人一母同胞,苏拙绝难分清谁是老大,也许只能从他们说话顺序来分辨了。
崇老大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人,心头火起,一挥手,手下十几人提着斧头大刀,便冲四金刚而来。
卫秀头也不抬,根本没有将这些人放在眼里。果然,这伙人不过是乌合之众,被四金刚三拳两脚,便打得跪地求饶。四金刚没得卫秀吩咐,并没有下重手杀人,立在一旁,等候卫秀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