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库微微蹙眉,他身上的蛊,沐乐察觉不到?
季寒温柔地摸摸小东西的头:“你去看看大牛,用他再巩固一下牧蛊术,务必记牢刚才的感觉。”
“好嘞!”沐乐兴致高昂,连日来的疲累一扫而空,蹦蹦跳跳地跑开。
季寒直到她走远,才沉声问坎库:“阿布那边情况不好?”
坎库刚才担忧的凝重表情,没逃过他的眼睛。
“晕了!”坎库耸耸肩,“晕了两日一夜,到现在还没醒,所以我才进宫来找苏一凡,看他那还有没有绝情散的解药,上次的解药,她没吃扔掉了。”
季寒朝他看了两秒:“恭喜。”
“喜个屁!”坎库好像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噌地跳起来,“我有什么可喜的。”
季寒佯装无辜:“据我所知,苏一凡那里还有一瓶解药,难道不是喜事?”
坎库先是一怔,瞄到季寒忍不住露出的微笑,知道自己被耍了,咒骂一声扭头就走,没走两步,忽然一个踉跄……
季寒快步上前:“怎么了?”
“小事,一点心口疼。”
“坐下,我叫太医。”
“别!”
季寒眸中露出怀疑之色:“你有事瞒我?”
坎库不耐烦地挥挥手要走人,被季寒一把拽住,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坎库撇了撇嘴,知道今日不把话说清楚,季寒是不会放人的,当下轻描淡写地说:“中了阿布的蛊,小事。”
季寒大惊:“什么时候?”
“她昏倒以前。”
居然这么久了!
季寒不由分说叫来李福临:“宣楚景天进宫。”
“哎呀我跟你说了没事!”坎库黑着脸,“楚景天虽然见过很多蛊毒病患,但也只能缓解,哪个他治好过?”
能缓解也行啊。
坎库看了季寒一眼:“我现在就偶尔心口痛一下,没什么大事。牧蛊除了天赋以外,最重要的就是专心和信心,沐乐的天赋没问题,但她现在刚有小成,别毁掉她的信心,如果让她知道我中了蛊她居然没发现……”
季寒犹豫片刻,摇头:“不行!”
他承认坎库说得有道理,但中蛊绝不是小事,就算楚景天治不好,这事也不能拖。
“你着什么急啊!过一阵,等沐乐的牧蛊术稳定下来再说嘛。”坎库很鄙视地瞪着季寒,“你什么时候比李福临还婆婆妈妈了!”
坎库心知肚明不管阿布的态度能不能发生变化,季寒都不会给她留活路,除非她不再是他的威胁,只有沐乐的蛊术胜过阿布,阿布才有活路。
他不怨季寒,换成他自己和季寒异地而处,那丫头早死了。
“皇上!”就在两人僵持之际,战连齐急促地朝他们跑过来,看了坎库一眼,“阿布好像不太好。”
坎库一惊:“怎么不好?”
“好像是发烧了,昏迷不醒,满嘴胡话,咒人不得好死之类的,还在叫李铁力。”
坎库跺了跺脚:“我去找苏一凡拿解药!”
阿布给大牛驱了蛊,翠翠千恩万谢,沐乐也开心得合不拢嘴,刚想去跟季寒分享这个好消息,一出来就撞见火急火燎的坎库。
“我也去看看她吧。”沐乐摇摇季寒的胳膊,“明日就是十日之期,今儿不去,明日也是要去的。”
季寒思忖片刻:“也好,一起。”
阿布躺在床上,脸色潮红,胸膛急促起伏,伸手一试,身上果然很烫。
苏一凡眯起眼,怀疑地盯着她,绝情散发作起来可不是这症状,阿布确实是在发烧,但应该不至于烧到神智不清的地步……
季寒用眼神向他询问:有问题?
苏一凡点头:不对劲。
季寒不动声色地握起沐乐的手,向大家做了个撤的手势,床上的阿布却是一咕噜跳起来,口中念念有辞。
“小心!”沐乐第一反应是拉开季寒,蛊虫差一点点就碰到他了!
阿布一计不成,哼了一声,扬起手中的遥控器:“谁也不许动,否则大家同归于尽。”
沐乐脊背发凉,遥控器怎么会到阿布手上?
阿布哈哈大笑起来:“你们以为躲远一点我的蛊虫就过不去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