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纪姑娘啊!进来坐。”田大爷很热情的招呼她。
纪瑄笑道:“不了,我待会儿还要赶着进城。”
田大爷惊讶:“都这会儿了还进城,回来天都黑了。”
纪瑄笑眯眯道:“不妨事,在城里住一夜,明天下午再回来。”
两人一人一句,完全把江诚给忽略了,江诚站在篱笆墙里等着纪瑄和田大爷寒暄完,才带着他莫名其妙就开心起来的好心情问纪瑄:“纪姑娘有什么事情?”
“把江小楼给奴奴抱过来,好久没抱他了。”纪瑄冲躲在江诚身后偷眼瞧她的江小楼招手,
“乖,来纪姑姑这里。”
江小楼仗着他爹在,很有骨气的摇摇头:“不!”
纪瑄沉了脸,拳头捏着嘎吱嘎吱响,阴测测道:“过、来!”
江诚= =:“……”
江小楼哆嗦一下,小胖手紧紧的拽着江诚的长衫,怕怕的望着他爹,江诚连忙安慰儿子:“别、别怕。”
江小楼:“……”
江诚:“……”
纪瑄的黑气几乎实质化,用来做篱笆的竹子被她咔吧一声掰断,捏成了渣渣,江小楼忽然认识到了一个残酷的现实——爹爹和他一样害怕纪姑姑。
心碎的小孩儿抽抽鼻子,主动乖乖上前给抱抱,纪瑄的脸顿时雨过天晴云开月明,温柔亲切的把江小楼抱在怀里揉了揉,亲亲小孩儿的脸蛋,鼻子嗅了嗅:“嗯,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江诚惊悚了:“纪姑娘!”
江小楼撅着嘴巴,软绵绵的安慰他爹:“别怕,爹爹,纪姑姑才不会吃楼儿。”他已经习惯想吃掉自己的纪姑姑了。= =
“可是我真的很想吃啊~”纪瑄磨牙流口水,蹭了江小楼一脸,江小楼十分淡定的抬起小手擦了擦脸上的口水,趴在纪瑄肩膀上抱着她的脖子,忧郁的望着远方碧波荡漾的田野。
纪瑄笑眯眯的揉揉他脑袋,把铃铛给江诚递过去:“你拿着,有事摇铃。”她严肃的叮嘱,“只
要是感觉到有不对劲的地方就摇铃,入了夜就别出去,记得把门插好,一定要看好江小楼。”
江诚才想起纪瑄是要进城的,江家的事情才刚刚过去没几天,江诚控制不住的多想,低声问道:“是江家?出了什么事?”
连州城里发生的事情太过骇人听闻,纪瑄原本不想让江诚担惊受怕,不过转念一想,吓唬吓唬这家伙让他自己警惕些也好,于是压低了声音,凑过去道:“死了好几个孩子,皆被剜目剥皮,也许和江家有些关系,所以才让你看好江小楼。”
江诚骇然,脸上浮出一抹焦虑和担忧:“纪姑娘,你要小心。”
纪瑄一愣,倒没料到他会首先关心自己,狐疑的看着江诚,心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犯贱吗?稀罕你的时候你不稀罕我,不稀罕你了你反倒紧张起我来,嘁!
“铃铛别离身,也别让江小楼离开你的视线,记住我说的话。”纪瑄把江小楼还给他,眼睛望着别处哼哼,“谢谢你啦,江公子。”
然后飞快的跑掉了。
江诚眨了眨眼睛,望着纪瑄远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其实也并非毫无可能。”
田大爷抿了口小酒,笑呵呵道:“桃坞村好久都没办喜事了啊!小纪是个热心肠的好姑娘,村里的小伙子中意她的可不少呐,江公子不抓紧些,小心被人捷足先登了……啧,乡下的酒就是不够
味儿。”
江诚被村里人打趣惯了,厚脸皮也练出了一点点,漫不经心的说道:“晚辈忽然想起家中还藏着几坛子十多年的梨花酿。”
田大爷以为江诚下一句就是我回家提一坛子出来给你喝,江诚却没下文了,丢下一句:“不打扰田大夫了,晚辈告辞。”牵着儿子的小手直接走人,徒留田大爷挠心挠肺的念叨着那十多年的梨花酿,间或骂几句“臭小子”什么的。
作者有话要说:哼哼,娶妻神马的别做梦了,如何安排,嘿嘿,山人自有妙计
PS:看到蛋疼的“嘿嘿”你们就该知道作者又要坑爹了灭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