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黄文炳安排妥当筵席,便引娄敏中等人来见三娘,三娘便在静止堂内面见众人。
方天定、娄敏中等人入到镇守府内,穿过层层把守的护卫,镇守府内亲军近卫个个雄武,铠甲鲜明,娄敏中、方杰等人看了都是暗暗赞叹,这才是熊虎之士,与方腊那些中看不中用的大内亲军比起来,简直是天渊之别。
镇守府占地极广,走了半天方才到了内府,内府之处便是女营兵马把守,内里都是女兵,也一般个个英武,看得众人目不暇接。
随后到了静止堂内,众人卸了佩剑到了堂内,只见两厢里多有女兵近卫,堂内有孙二娘、琼英两员女将一左一右护翼,堂内安排了座椅。黄文炳引众人上前,隔着黄纱垂曼朗声道:“启禀主公,江南义军人等前来拜见。”
三娘在幔帐后道:“便请来相见。”随后命人卷起幔帐来。方天定领着娄敏中等人上前来参见了,一个个都不敢抬头,三娘笑道:“我戎马数年,大小阵仗不下百余次,见得我真容的军士不下数万人,我也不是见不得人的,众位义士都起来相见吧。”
听三娘说得风趣,娄敏中等人心头一宽,都起身来,抬头一看时,只见三娘一身红衣狩服,头戴乌帽,明眸善睐,美艳中带着英武之气,惊才绝艳,令人自惭形秽,不敢仰视。
三娘吩咐众人都坐了后,黄文炳将方天定、方杰、娄敏中、邓元觉等人都一一引见了,三娘则一一好言安慰。都引见了后,三娘叹口气道:“方教主在南方兴义军,反抗宋廷暴政,我等甚是佩服,只可惜当年,我为山东百姓身家性命计,只能受了朝廷招安,未能与方教主联手,实乃一大憾事。”
方天定、方杰、邓元觉等人听了自然觉得三娘还是敬重方腊的,心头自然是感激的,可娄敏中却暗自腹诽,想不到这三娘子果然腹黑,当年她拒绝与方腊联手,分明是不想召来宋军围攻,替方腊做挡箭牌,如今这般话说来,倒是极为大义凛然,有种英雄惺惺相惜之感。
娄敏中更是想道,假若当年方腊听从他的劝告,不忙着僭号自立,把宋廷招安的路都堵住了,而是像梁山这般,只举义旗,不僭号称帝的话,可能宋廷也会一般的招安方腊也说不一定啊。可惜方腊急于做皇帝,根基不稳就僭号自立,结果导致宋军前来死磕,两军不死不休,结果反倒不如梁山这般得到最好的结果。
三娘又褒扬了江南义军几句后,话锋一转道:“如今众位到了我这里,自然会护着众位,宋廷在我这里也不能捉拿你们,安心住下便是了。诸位想要继续带兵做官的,我这里可拜诸位为将为官,不想做官的,我可分拔住处、田地,以为生计。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当下方天定先起身说道:“在下当年征战受伤,一身武艺尽废,也不能再领兵征战,但求栖身之地,以度余生。”三娘叹口气道:“既然方将军如此想来,便在济州府分拔几处宅院供将军居住,令分拔官府良田千亩以为安养之资。另外我这里医术了得之人颇多,便配几个与将军诊治。”
方天定大喜过望,便拜谢了,随后又道:“在下人等自江南而来,当年攻破杭州等地,自宋廷在江南各处的应奉局内搜罗得许多金珠宝贝,如今便敬献与三娘子,以为谢礼,拜谢三娘子救命之恩。”说罢呈上一张礼单来。三娘看了都是各种珍奇异宝,数内更有一柄宝刀时敬献给她那刚出生不久的儿子的,当下笑着命人收了,稍后自有人去接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