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见说话之人眼袋虚浮,必是浸淫酒色多年,但说话中气还算充足,显然滋补及时,还未曾被掏空了身子,于是笑道:“兄台可是九五八医药研究所的曹凯春曹老研究员?”那人闻言愕然称是。
众人亦是赞叹,复有一蓝袍文士出列让西门庆辨认,西门庆几无迟疑,答曰:“这位仁兄衣着风流,品位超然,非罗蒙时尚工作室的罗小白不做第二人选。”罗小白忙谦称:“在下米粒之珠,断不敢与日月争辉。”
厅内最后一人起身笑问:“大官人可否说出俺的来历?”
西门庆见说话之人着一领葱白色无袖蜀锦马甲,右臂露出龙与美人的纹身,足下白袜布鞋,好一条精壮的汉子,微微一笑,心中已然有了计较,反问道:“拓拔窝三,你本是苏杭北街一古惑仔,今日寻俺可是也要收保护费?”
那汉子连称不敢,道:“小的此次前来,却是答谢大官人为俺出了一口恶气的。”
“这又从何谈起?”
“大官人有所不知不知,小的这些年纠集了十几个弟兄,在苏杭北路也是欺男霸女的好不快活,半年前想转行做点正当生意,于是开了个洗浴中心,搞搞保健按摩什么的,不料那栾廷玉依仗着李仁义这个皇二代,对俺百般刁难,想低价盘了俺的生意,其间种种恶行不忍述说,唯恐污了官人的耳朵。今问官人很是将那泼才好生羞辱,实乃大快人心,特购置了鸡鸭数十只,外加肥牛一头,前来犒劳官人。”
西门庆念及日后的拆迁工作可能有用到此人之处,自然怠慢不得,好生的夸奖鼓励一番,才命人收了礼单,又亲送窝三去了。
宾主重新入座,后勤人员早就换上新茶,诸人这才一一讲明来意。
不消说,曹凯春此次必是为了甚好而来,西门庆原本以为他要买断个西夏地区总代理,不料曹凯春却是要共同开发,之事隐约提及太子有意入股九五八医药,有意向在兴庆设厂待料加工甚好,并且愿意承揽品牌推广事宜。合作之事过于复杂,西门庆约了改日详谈。
罗小白则是为了金丝墨镜的专利而来,西门庆忙称自己也是个普通的消费者,不过可以代为引荐此知识产权的所有者。
终于轮到风大班,西门庆连称久等,自己这下午的时光却都是留给了美女。风狂花却是掏出枚金卡,说素问花大官人耍的一手好风月,特备了扬州瘦马,请官人改日亲临赐教。西门庆只将那胸脯拍得山响,允诺闲暇是一定去花差花差。送风大班出门之时,冷不防被那妇人在要害处抓了一记,揉中带搓,好不刺激,丢下呆若木鸡的西门庆,那艳妇却是嚣张的长笑一声,登香车去了。
偶尔被劫色,偶尔而已,西门庆如是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