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摇头;脸上虽然刻着许多皱纹,却全然不动,仿佛石像一般。他大约只是觉得苦,却又形容不出,沉默了片时,便拿起皮鞭来默默的甩着。
蔷薇问他,知道他的家里事务忙,一会便得下线;又没有吃过药,便叫他自己到我网店订购伟哥去。
他出去了;蔷薇和我都叹息他的景况:妞多,得泡,**,得发,正房,小妾,小三儿,都累得他像一个木偶人了。蔷薇对我说,凡是能强健体魄的东西,尽可以送他,可以听他自己去拣择。
下午,他拣好了几件东西:一条小牛皮马鞭,四盒带链项圈,一副蜡烛和绳索,他又要了土耳其地毯(床上,有时并不是最好的选择),待我们启程的时候,他用车来载去。
夜间,我们又谈些闲天,都是无关紧要的话;第二天早晨,他就领了ice回去了。
又过了九日,是我们启程的日期。堂主早晨便到了,ice没有同来,却又带着一个十五岁的vivi。我们终日很忙碌,再没有谈天的工夫。来客也不少,有送行的,有拿东西的,有送行兼拿东西的。待到傍晚我们上船的时候,这老屋里的所有破旧大小粗细东西,已经一扫而空了。
我们的船向前走,两岸的青山在黄昏中,都装成了深黛颜色,连着退向船后梢去。
浊流和我靠着船窗,同看外面模糊的风景,他忽然问道:
“蜀黍!我们什么时候回来?”
“回来?你怎么还没有走就想回来了。”
“可是,ice约我晚上到她房间玩去咧……”他睁着大的黑眼睛,痴痴的想。
我和蔷薇也都有些惘然,于是又提起堂主来。蔷薇说,那豆腐西施的傻天儿,自从我家收拾行李以来,本是每日必到的,前天伊在灰堆里,掏出十多个定制杜蕾斯来,议论之后,便定说是堂主埋着的,他可以在运地毯的时候,一齐拿回家里去;傻天儿发见了这件事,自己很以为功,便拿了那口枷(某种器具),飞也似的跑了,亏伊装着这么高低的小脚,竟跑得这样快。
老屋离我愈远了;故乡的山水也都渐渐远离了我,但我却并不感到怎样的留恋。我只觉得我四面有看不见的高墙,将我隔成孤身,使我非常气闷;那夜晚地上拿着带链项圈的小淫丨魔的影像,我本来十分清楚,现在却忽地模糊了,又使我非常的悲哀。
蔷薇和浊流都睡着了。
我躺着,听船底潺潺的水声,知道我在走我的路。我想:我竟与堂主隔绝到这地步了,但我们的猥琐还有一气儿,浊流不是正在想念ice么。我希望他们不再像我,又大家隔膜起来……然而我又不愿意他们因为要一气,都如我的夜半鸡叫而偷奸,也不愿意他们都如堂主的辛苦放.荡的生活,也不愿意都如别人的辛苦尝试而生活。他们应该有新的花样,为我们所未经尝试过的。
我想到希望,忽然害怕起来了。堂主要蜡烛和烛台的时候,我还暗地里笑他,以为他总是崇拜经典,什么时候都不忘却。现在我所谓尝试,不也是我自己手制的工具么?只是他的尝试切近,我的尝试茫远罢了。
我在朦胧中,眼前展开一片暗夜朦红的大床来,上面垂钓的吊灯上挂着一轮暗淡的红光。我想:工具是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正常的体丨位;其实地上本没有**,尝试的人多了,也便成了样式。
堂主语:昨日惊闻**吧的萌娘叫兽宣布永久离开,堂主痛彻心扉,谨转此文对叫兽致以最崇高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