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几人紧紧靠在墙壁,问着部下的询问,桃子轻轻一笑:“没事,主子说了,咱们任务成功机会不大,一时失败就快速撤离。”抬眼看了看自己的属下,桃子扬起一抹鼓励的笑容,随手拍了拍身边宫女的手:“烟儿,你的资厉最浅,如果被抓之后,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烟儿点头:“桃子姐放心,我知道的!”
桃子看向众人:“现在,全数撤离,想办法活下来!”
“是!”
桃子几人沿着宫墙小心翼翼移动着,箭不会转换,也不会突然垂直下降,所以他们沿着墙移动可以免受中箭的危险……
一墙之隔,混战开始……
越离杰军队的前后够击,禁卫想要出手相助也不可能,只能眼睁睁看着越帝被抓,可他们却无法冲破重围相救。
越帝看着自杀的沉皇后,哈哈一笑,十分解恨的笑了起来:“哈哈……哈……死得好,死得好……”
越离杰上前,提起一脚,越帝被踹飞了出去,吐口鲜血的倒在地上,可他依旧笑得极为开心。
沉皇后被抓那就代表着尧贵妃安全,越帝想到这一点,心中就忍不住的开心。
忍了沉家二十年,看到沉皇后的下场时,他那常期被憎恨扭曲的心得到了舒缓,毫无顾忌的大笑了出来,尧贵妃未被抓,那么只有可能是被救了出去,尧家出手相助了,那他也没有什么顾忌与害怕的了。他窝囊了一辈子,如果最爱的人能够平安离开,那他也没有什么留恋的。
越帝的笑声越来越弱,气息也越来越虚弱,但他还是瞪着越离杰与沉程,快意道:“报应,这是你们的报应!”
越离杰双恨怒红,完全失了理知,抽出腰间的剑就朝着越帝刺去……
铮!
“父皇……”
金属与金属的碰撞声,少年急切的嘶吼声,军队整齐的行进声,刀剑入肉的拼杀声……
瞬间,各种声音整齐传来,一声声重物落的声音有序的响起……
越帝,越离杰,沉程看去,只见一支黑色大军在拥护着一个少年缓缓朝着他们接近,军队所在到之处,刀光剑影,银光微闪,叛军士兵一个个瞬间倒地,死不瞑目,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黑色军队只在一瞬间,就极为蛮横的打开了一个缺口,冲着禁卫军中汇合。
“父皇,你怎么样了?”越离紫看着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越帝,神情紧张,特别是看到他唇角血迹与虚弱的模样时,更是担忧的叫出了声。
越帝快要模糊的神志瞬间回复清明,抬头看着越离紫那担忧关心的模样,心中微暖,低低轻唤:“紫儿,你来了?你母妃呢?”
越离紫第一次看到如此狼狈的越帝,心中微酸,连忙到:“母妃很好,半夜时就被救出了宫,对不起没有来得及告之父皇,太子与沉家会叛乱只是一个猜测并无证据,所以……”
“朕明白,你们母子平安就好!”越帝轻轻一笑,脸上带着柔和。
不重要,都不重要,只要露儿母子平安,什么都不重要。
越帝的脸上,好似扬起一抹回光返照的红光,微微坐起身,高声道:“所有人听着,朕今日传位于旭王越离紫,尔等要助新皇诛杀叛军,护我新帝!”
“诛杀叛军,护我新帝!”越离紫身边的啸天骑与鬼军见状,立马替他造势。
“诛杀叛军,护我新帝!”存活下来的禁卫也纷纷高呼,斗志高昂。
与此同时,京城中传言,太子逼宫,陛下传位于旭王!
与此同时,天空升起信号弹,城外的三十五万叛军立刻进攻,战争,全面爆发……
京城之中,百姓因为战火而人心惶惶,紧闭门窗,不再外出,皇城之中,无人身影……
皇宫内,越离杰恨恨看着突然出现的越离紫,看着一支利箭射到他的剑身而失了手,看着越帝那脸上柔和的笑容又憎恨的扭曲了,双眼通红,眼中布满血丝,恶狠狠瞪着越离紫:“好啊,本宫正愁没时去找到你,你倒自己找上门来了。来了也好,我亲爱的父皇可以看到自己最宠家的儿子发要悲惨的死去在你眼前,那种滋味,想必十分不错。”
越离紫看着越离杰那阴唳的目光时,微微一惊,看着一边一具身穿凤袍的尸体时,更是一惊。
凝了凝神,越离紫怜悯的看着越离杰,叹息道:“自作孽不可活!”
仅仅是因为这么一句话,越离杰顿时暴怒,气红了眼,失了理志,就想冲上前……
沉程倒是十分冷静的盯着越离紫,突然上前,一把扯过,学着之前桃子的行为,长剑横于越帝的颈间,怒目对峙,道:“全部放下武器,否则本候杀了越帝!”
越离紫看到越帝被粗鲁的提起长发,痛苦皱眉的模样,心疼的按捺不住,稚嫩的脸上满是愤怒:“放了父皇,否则本殿绝不轻饶!”
沉程哈哈一笑:“旭王,你也真是天真,事情到这种地步,早就是你死我活了,轻饶?本候需要你的轻饶吗?废话不多说,放下武器!”
越离紫那边的禁卫军们见状,抬头看着越离紫,因为从刚刚开始,越离紫就是新帝,只不过越离紫没有自觉而己。
越离紫看着越帝,再看向禁卫军,咬咬牙:“放!”
禁卫见状,顺从的放下手中武器。
沉程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看着越离紫身后没有动作的军队时,怒道:“叫你身后的人放下武器,是不是不想要越帝的命了?”说完,沉程还加重了手中力道,越帝的脖子间顿时出现一条血迹,惊得越离紫大叫:“不要!”
“叫你的人放下武器!”沉程再次重复。
久久的,越离紫没有应声,只是看着越帝与沉程,不语。
“哈哈,父皇,你看,这就是你最宠爱的儿子,到了最后,还不是不会救你?怎么样,现在的心情一定不错吧?被自己最宠爱的儿子背叛的感觉。”越离杰看到越离紫那犹豫的表情时,顿时大笑出声,讽刺着越帝,试图看到越帝痛苦的表情。
可惜的是,越帝并没有生气,反而冲着越离紫投去一抹赞赏的笑容,教导着:“紫儿,现在,你是新帝,你该自称朕,所有危胁你皇位的人,必须杀掉,包括父皇我。所以,你的行为是对的,不要放,拿起武器,诛杀叛军……唔……”
越帝突然一阵痛哼,原来是越离杰直接用剑刺入了越帝的肩头,阴毒的盯着越离紫:“一句话,放不放下武器,本宫可没有耐心,说不定下次刺入的地方可就是心脏了。”
越离紫愤恨的盯着越离杰,可他却无能为力,身后的军队不归他管,他根本命令不动。
“呵呵,太子殿下这话就问错人了,这支军队可不归旭王管,怎么可能会听旭王的话,倒不如问问本郡主吧?说不定本郡主胆小,就让他们放下武器也说不定!”清脆空灵的声音,与这血海成海的战场完全不符的干净透彻,只见黑色军队缓缓分开,一抹娇小的白色身影骑在马上,缓缓走了出来。
与她一起的,还有一袭黑衣的暗灵。
越离杰与沉程一惊,眯着眼,看着如歌,神情谨慎:“什么意思?”
“攻击准备!”如歌不语,只是淡淡发号施令,鬼军与啸天骑的动作统一,做出攻击姿势。如歌冲着越离杰与沉程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就是这个意思!”
如歌用行为向越离杰与沉程表达着,她,才这是这支军队的主人。
沉程,越离杰,还有越离都为这一惊,看着如歌与越离杰,久久的,沉程才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呵呵,瞧沉公候这话问得,本郡主是陛下亲封的无双郡主,尧氏尧双!沉公候这是年纪大了,忘性也变大了么?”如歌坐在马上,轻轻一笑,用手捂唇,神情愉悦,扫了一眼沉皇后的尸体,颇为可惜道:“哎,这是皇后娘娘吗?怎么会死得这么惨?是明明本郡主说过要好好对待的,桃子,你办事太不利了。”
从暗处拐出来的桃子冲着如歌方向弯腰:“属下的错,小心让皇后自尽了,没有完成救出陛下的任务,请主子责罚!”
一唱一和,主仆二人的话让沉程与越离杰顿时怒火中烧,特别是越离杰,看着刚刚挟持皇后的宫女与如歌的一问一答,顿时明白了过来,恶狠狠盯着如歌,淬毒的目光带着恨意:“原来是你做的,尧双,本宫要杀了你,绝对要杀了你!”
沉程静静看着如歌,神情疑惑:“这军队就是你们尧家的暗处势力?你们尧家真是个能忍的,一次又一次都逼不出来。”
如歌淡淡一笑:“多谢沉公候的夸奖!只不过你沉家人却不是什么聪明人,一个个的冲动又自大,到最后,死谁的手里都不知道!”
沉程故作平静的脸出现一丝裂缝:“哼,牙尖嘴利,早晚拔光你嘴里的牙!”
“呵呵,沉公候这个办法不错,本郡主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想想沉眉被拔光牙的模样,一定会令人愉悦,可惜啊,我还没来得及下手她就死了,只不过死前也享受了一番,倒是不算亏。”如歌不动声色的刺激着沉程,在她看来,越离杰因为沉皇后的死与越离紫的了现应该被激怒了,那么这个沉程,不容小觑,怒了,才会冲动,冲动了,才会有破绽,有破绽了,才会致命!
沉公候被如歌这番话刺得胸口腥甜一阵翻滚,生生压抑,眯着眼看着如歌:“不急,你也会像眉儿一样,眉儿受到什么,本候会千百倍的还给你!”
如歌眼色一暗,盯着沉公府浅笑,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容,让人看不清她内心真实的情绪。
“看来沉公候要给我的东西会挺多呢!比如沉郭那痛不欲生的毒,比如昨天沉郭的死,比如你尧家满门的奴仆与死士的死,比如沉仁的生不如死……”如歌可爱的偏偏头,掰着手指细细数着,神情认真,带着一丝无奈:“真是太多了,要是沉公府要千百倍的还回来的话,恐怕还不完吧?”
听着如歌那细细数着的事情,沉程只觉得喉间微甜,生生咽了下去:“你绝对不是尧双,你是谁?”
现在想起来,从这个女人回京开始,沉家就一步步走向衰败,从这个女人回京开始,沉家死的死,伤的伤……
她,到底是谁?
如歌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幽幽道:“你沉家作孽太多,如何还记得清欠了谁的债?欠债,就一定要还,而我,只不过是个要债的。”
沉公候凝了凝心神,提着越帝,往前一送:“哼,管你是谁,一句话,放不放下武器?”
如歌的笑脸突然沉了下来,久久的盯着沉程,突然微微扬着手,从军队之中,走出几个人,还有一个沉程非常熟悉的人,他的儿子,沉仁!
特地给沉程换上新衣,如歌沉着脸,盯着沉候,只是简单一句话:“换,还是不换!”
沉程的脸顿时一紧,盯着沉仁,特别是看到他脸色苍白又空荡荡的双臂时,心种一阵痛疼。听着沉公候的呼唤,沉仁费力的张开眼,看着沉程那担忧的脸,微微摇头:不要过来,她是魔鬼,她是怪物!
沉仁舌头被拔,再加上此时的他十分虚弱,根本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就连摇头就十分费力。
“怎么样?换还是不换?本郡主可没有什么耐心,对了,好心告诉你一声,如果旭王己为新帝,太上皇于我们,没有任何用处!但看在新帝的面子上,能救自然要救,不能救那只能说抱歉了。”如歌那狠唳的话让禁卫军们瞬间抬头,就连越离紫都不可置信的盯着她,都被她那冷酷的话给震惊到了。
沉程似是在观察她的话是真是假,久久打量后无法发现端倪时,才松了口:“换!”
如歌闻言,轻轻勾唇:“每边只有一人押着人质,要是有什么异动,可就别怪本郡主不客气!”
沉程见状,觉得这时一个公平交换方式,便点头:“可以,同样的,如果你打什么鬼主意,也别怪本候不客气!”
说完,双方弓箭手就位,张开弓,拉到最满,立于队伍之前,就位!
如歌冲着化为士兵的暗一使了一上眼色,暗一见状,点头,架着沉仁的胳膊,直接向沉程方向走去……
而沉程方向,与派出一人,抓着越帝,与暗一一样,面对面走去……
两军,弓箭手就位,如果对方有一点异动,直接射杀人质。
暗一架着沉仁,慢慢走近对方,从对方后面接过越帝,扶着越帝快速而回,对方也一样,因为这是一场赛马,谁到安全回到自己军队中,那谁就可以提前箭。对方派出来的人与暗一一样,都是暗卫,轻功了得,双方接过人质之后,快速奔跑,回到自己军队之中后,如歌与沉程见状,两同时,一阵大喝:“放!”漫天的箭雨直接互射,如歌军队与沉程不同的时,她此行中有重甲盾兵,军队迅速向后,一列重甲盾兵上前,形成一道十分坚固的防御墙,而后面的啸天骑与鬼军本是精兵,面对被挡了一半的箭雨,自然是就付得来。站在重甲盾兵之后的弓箭手有了安全保障,从一系列的缝系中射向沉程的军队。轩辕圣夜的鬼军兵种复杂,如歌要的五万鬼军中,轩辕圣夜十分贴心的把所有兵种全部配齐,他知道如歌手中有军队,之前也猜到是啸天骑,所以在他给如歌的五万鬼兵之中,舍弃了攻击力,把兵种配得十分完全。
攻击力,就在啸天骑!
重甲盾兵本就不多,那是轩辕圣夜无聊之时用出来的一支鸡胁军队,以石板所制的盾牌,每一面都有上百斤,虽然是箭羽绝对破不透的存在,但移动起来太难,当然运用入城时,还是伪装成石雕师傅进来的,行军速度慢,装备又重,能成为重甲盾兵拿得起这面上百斤的盾的人又太少,所以轩辕圣夜并不怎么注重。只不过在三年前,如歌看上这支兵种后,轩辕圣夜原本打算废除的决定也取消了,反正专注训练着这支兵种,人数虽不多,却很强。
常年背着这上百斤的东西行动,久而久之,他们的力气不是常人可以相比,可以成为军队的防御,丢下盾牌又是一支极为厉害的战斗小队。
如歌的军队训练有素,再加上前方挡下一半的箭雨,鬼军与啸天骑中虽有受伤,但伤亡不大,反而沉程的军队,因为互身,瞬间就倒下不少,沉程与越离杰见状,马上退后,躲到箭雨波及不到的地方,无心情理会那些一个倒下去的士兵,沉程担忧的看着沉仁,急声问道:“仁儿,你怎么样了?仁儿?”
沉仁身上的伤本就没有好,再加上沉程这边的人不知道,直接接着他的伤口就跑了起来,原本就虚弱的他顿时痛得昏了过去,在沉仁的呼喊中又幽幽的醒了过来,只不过他的脸色十分苍白,身体一阵阵颤抖,大颗大颗的冷汗在额头出现,看着沉仁,双唇轻轻挪动:杀了我。
沉程看着沉仁那痛苦的表情,大力摇头,双眼发红,不免流出了泪水,整个沉家目前支离破埣,他的这个儿子,又这般惨样,哪怕是他,也不禁留下了泪水。
沉仁痛苦的扭曲着脸,看着沉程费力挪动双唇:好痛,杀了我。
沉程听着沉仁的嘴型,连忙道:“痛?你哪里痛?尧双怎么对待你了?”
如歌特意给沉仁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所以沉程自然不知道沉仁衣服之下那恐怖的身体,她就是要沉程亲眼看看沉仁所承受的一切,这是来自她的报复!
看着不停颤抖的沉仁,沉程伸手试探性的摸上沉仁胸口,感受到一阵剧烈颤抖时,立马拉开了沉仁的衣服,看着衣服下面那并没有处理的伤口时,顿时心神俱裂,紧紧咬牙,身体发抖……
血肉模糊的胸前,上面大大小小全是血泡,一颗一颗,有的破裂,有的完好,有的地方完全焦黑看不出本来面目,有的地方如煮熟的肉类的一样硬化。
沉程心神俱裂的看着沉仁胸前的烫伤,颤抖着身体,扶着沉仁坐起来,看向他的身后,一口鲜血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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