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当时她不到十岁,又生得很丑,李振根本听不进她的话。
次日,朴安妍带着奴婢、灵白雕去了镇东王府,出乎意料很顺利的见到了谢玲珑与李云英。
朴安妍如今的身份是平唐帝国的郡主,谢玲珑见她不是因为她的身份,而是觉得她虽丑但是个重情意的好孩子。她的来意,谢玲珑昨晚就从央金送来的信里得知了。
李云英一袭黄衣,墨发梳着三丫鬟,发上戴着镶珍珠金饰,容貌倾国倾城,气质灵动似仙,比画上的人儿还要美丽。谢玲珑二十四岁,容貌还是宛如二八芳龄的少女,跟李云英倒像是姐妹俩。
任何人都喜欢看美人,朴安妍虽是丑人,也不例外。她以晚辈的身份向谢玲珑行了磕头礼,对于未上帖子就来拜访表示歉意,又跟李云英互见了礼,坐下之后便开门见山说了来意。李振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他已是欧阳红的唯一的儿子,若再病死,欧阳红肯定会跟着病倒。她不想再失去亲人,所以急着来求谢玲珑。
谢玲珑面色不变,道:“你父母双亡,如今长辈只有奶奶和舅舅,你为舅舅来求我,倒是一片孝心。”
“这是我应该做的。”朴安妍期盼紧张的望着谢玲珑,等待下文。她真不知该如何做才好,如果跪上几天就能求来灵药,那在长安时,那么多的人在王府门前跪求,最后仍是两手空空。她不愿意求央金出面,是知道身为女人很苦,央金比她还要难、还要苦,不能再让再央金为难了。
李云英在长安的宴会上见过朴安妍,当时没有人跟她说话,她就像一株狗尾巴草一样安静的呆在角落里很是孤单可怜。谁说女人的容貌不重要,要是生得似朴安妍这么丑也是不行的。李云英同情怜悯的轻叹一声。
谢玲珑轻声道:“你不该求我。我给你指条路子,不远处有座护国寺的分寺,你去那里求观世音菩萨。”
朴安妍大喜过望,起身磕头立即带着奴婢去护国寺的分寺。
说来也巧,朴安妍到了观世音菩萨的殿内,碰到了一对白发苍苍脸容慈祥穿着锦衣的老夫妻。她给舅舅李振求灵药,老夫妻在一旁给孙子求姻缘。
朴安妍跪了半个时辰,老夫妻比她来的早也一直跪着。朴安妍在磕头时突然间鼻中嗅到浓郁药香,眼前的地上竟是出现了两根闪烁银光的灵药须,大喜之中竟是惊呼出声,引来旁边的香客、僧人注目。
朴安妍赶紧双手捧起灵药须,请来寺院的医武僧辩识,确认是三百年的灵人参、灵首乌须,喜极而泣。
两位老夫妻见菩萨显灵赐给朴安妍灵药,跟着一起高兴,道:“我们给家里的孙儿求姻缘,菩萨能允了这位小姐的心愿,肯定也能允了我们的心愿。”
朴安妍压抑住内心的狂喜,将灵人参、灵首乌须收好,带着奴婢离开寺院,正好在寺院的门前遇到了郝胜跟两位老夫妻。她感激郝胜昨日的提醒,上前向郝胜行礼。
原来老夫妻是郝胜的爷爷、奶奶。两人激动的给郝胜说了朴安妍求灵药成功的事,郝胜向她道贺。
朴安妍镇重的道:“王妃是我的大恩人,我无以为报,日后就来到燕州当一名女子学堂的先生。”
郝胜就此跟朴安妍告别。爷爷奶奶坐在马车上就开始说,朴安妍是个很有孝心的少女,心地肯定很善良。
郝胜向来不以貌取人,实话实说道:“我看她虽是戴孝,但衣鞋质料华贵,又跟镇东王府有着关系,应是高门小姐。她能为了舅舅的病情孤身来求镇东王妃,有一颗纯孝之心,得到王妃的指点在菩萨面前求到灵药,而后不忘王妃的恩情,愿意来学堂当先生,有一颗知恩图报的善心。她是个好女子。”
奶奶道:“胜儿,说来你跟这位小姐还是有些缘份。昨个若没有你的提醒,她一身孝衣莽撞进了王府,扰了帝皇公主的寿宴,王妃定会气恼。”
爷爷摇头道:“她是好女子,可是戴着孝呢,若是大孝就得守三年,胜儿可等不得!”
奶奶道:“怎地等不得,胜儿已等了这么多年,若是能得个好妻,等三年又有何不行!她能得到菩萨赐灵药,可见是个极有福的人。我看胜儿就娶她吧。”
郝胜的亲事还真是邪门了,参加了几回谢玲珑办的相亲宴,相上他的女子,他未相上,他相上的女子不愿嫁他,好不容易去年定下一门亲事,女子未过门竟然跟着家里的表弟私奔跑了,让他成为都督府官员的笑话。河北道以前人平均寿命是三十三岁,他都三十岁了,一只脚已跨进了阎王殿,亲事还没谱呢。他未成婚,他的举人侄儿也不好赶在他前头成婚。
郝胜心里很愧疚,爷爷奶奶想让他成亲都快魔障了,每隔三天就要到寺院的观世菩萨像前烧香许愿,每回一拜就是两个时辰,风雨无阻。
朴安妍带着灵药返回高丽道的同时,郝胜的爷爷奶奶竟是去了镇东王府求见谢玲珑,将朴安妍的情况打听清楚。
郝胜从都督府忙完公事回来,爷爷奶奶专门把他叫到了偏厅。
爷爷笑眯眯道:“胜儿,我跟你奶奶今个去了趟王府问那位小姐的事,王妃是极好的人,都告诉我们了。那位小姐叫朴安妍,竟是前高丽国王的女儿,自幼在长安学院读书长大,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如今身份是咱们帝国的郡主,今年十一岁,未曾定亲、婚配。”
郝胜一愣,原来那位小姐是央金前夫李振的外甥女,当今的妍郡主,难怪她能骑上灵白雕,摇头苦笑道:“王妃日理万机,爷爷、奶奶不该去打扰王妃。”
奶奶目光慈爱,道:“王妃没有责备我们,王妃特别平易近人,说此事全凭缘份,若能成是极好的事。她让咱们等着郡主从高丽道来长安再说。”
郝胜仍是摇头,道:“我如今只是五品官员,年龄比郡主大十九岁,配不上她。”
爷爷笑道:“王妃说郡主自幼远离父母,怕是想找个年龄大知道疼她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