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欢暗自嘲笑,没想到这等高手连自行解穴都不会,亏他值这个赏金,当即转得身来,轻轻一指,点向袁圈的巨阙穴,不料那一指真气瞬间消逝,没有丝毫的畅通感,不禁骇然,当即又连施数指,仍是这般。
袁圈笑道:“嘿嘿,我看你们呐,只怕没人能解得开此穴吧!”心知若不激上一激,只怕要在这穷乡僻壤过夜了。
黎欢自然没见识过这凝穴神功,当即给蒙住了,这时,阮彪走了来,飞速在袁圈胸膛要穴点了一通,然后右掌一推,击在袁圈膻中穴,缓缓灌入真气。他对凝穴神功略有所知,知道只能靠真气缓缓冲开,过得一刻钟有余,终于仗着霸道的内力,将凝穴尽数冲开,而后一脸愤然得哼了声,又瞪了袁圈一眼,随即转身离去,显然耗损了不少真气。
袁圈望着七人远去的身影,暗自得意,笑道:“多谢啦,我在前方小镇等你们,不见不散哈!”说罢,连忙转身而去。
到了傍晚时分,袁圈终于到了一处村镇,思量着下回若见了那安南七武该如何应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换一身行头。于是,到了市集之中,买了件杏黄色的道袍,一把太极拂尘,一枚八卦镜,以及面粉和黏胶等物,择了家客栈,装点起来。
片刻功夫后,就成了遮天道人的模样,袁圈洋洋自喜,心道如此一来,就万无一失了,哪怕撞见罗风也不打紧。
当晚,在客栈过了一夜,风平浪静,翌日清晨,袁圈早早便起,打算去先找那“活菩萨”。快步出了客栈后,一路向东,约莫半刻钟的时光,忽见前方一处大宅院前人满为患,尽是些身着布衣的贫民和衣衫褴褛的乞丐。
袁圈上前一看,原来是大户人家在施粥,只见府院门前摆了几张方桌,上有几个硕大的木桶,里面盛满了米粥,几个丫鬟拿着柄勺正依次为众人舀粥。再一看那府院大门的牌匾上,挂着赵府二字。
袁圈正感叹这府上的财主积善行德,难能可贵时,大门前一个劳役装扮的汉子突然一脸凶相,喝道:“喂!牛鼻子老道,快走开!这粥不施给道士。”
袁圈听罢,愤恨不已,他娘的,老子又不是来要粥喝的,但见对方膘肥体壮,估摸着不是他的对手,也只好悻悻离去了。
这时,边上一个老者道:“道长,你也莫要见怪,这赵员外家出了个活菩萨,如今佛道不两立,自然就不待见你了,来!我这碗粥给你了罢。”
袁圈一听,心道原来就是这个赵员外,见老者递粥而来,忙道:“不必了老人家,贫道并非为粥而来,多谢您一片美意。”
这时,边上另一名满头霜发的老者悄声道:“那赵员外早年为富不仁,做了不少恶事,可能是老天惩罚他,三个妻室连生了十余个都是女娃,直到半年前,才生下了赵禅赵公子。这赵员外年过半百,老来得子,自然喜不自禁,哪知三个月后,那娃娃竟开口说话了,而且开口第一句便是‘我要做和尚’!哈哈,吓得他爹卧床不起十余日。”
听到这,袁圈差点没笑出来,这时,那老者接着道:“从那以后啊,赵员外每日清早便在府前摆摊施粥,至今也有百日了。”
袁圈不禁心道,这人只有等到恐惧了,才会想到忏悔,接着问道:“老伯,不知那赵家的公子,现身在何处?”
那老者道:“你是说那活菩萨啊,自然是在‘灵恩寺’了,喏,就在前方那高山内,这里过去不足十里路。”
袁圈顺着老者手指的方向,探眼望去,果见前方一座幽幽深山,当下拂尘一挥,道:“无量天尊!贫道这便去会会这,活菩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