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谢协走的时候也没有一只兔子出来送门,估计是被露米娅那下给吓惨了。整个大厅愣是空荡荡的,一个活着能动的生物都没见着,就算是见鬼也没那么静寥。
当然,他一开始就没觉得会有兔子出来送他。估计它们都希望自己赶紧走得远远的吧。兔子们大多都是没有啥实际战斗力的,力气可能还比不过萝莉樱,所以在那种没有武器的情况下谢协随便丢个技能都能扫死一群。这情况要不害怕就假了。
送走露米娅后他有些恍惚,站在那依旧悠闲而空荡的大街上东张西望。这条路他们刚才走过一次,现在无论是走左边还是走右边都不过是沿着旧路罢了,但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了。那种微微有些寂寞的感觉有些荒谬,却又异常合理地在心中升起。
谢协摇了摇头,把这种怪异的感觉甩出心中,微微定了定神,让视线重新开始聚焦。
人的本质与核心价值观就是犯&贱,之前他还在想着如何支走露米娅,现在人家自己离开了,自己却又觉得有些可惜了。这不叫犯&贱叫什么?要说露米娅的目的是在谢协心中留下深刻印象的话,她的确做到了。至少她是第一个让谢协产生这种感觉的妹子。
不过他毕竟不是怀春少女,而是一个怀着远大理想的绅士,整理心情这种能力还是相当不错的。正当谢协打算动身的时候,忽地注意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不由得愣了下来。
“你被甩了?摆出这么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是幽香女王大人。扛着把阳伞不急不慢地走到他身前,那双鲜红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波动,完全看不出像是在调&戏谢协的样子。好吧,实际上人家也确实没有那个意思。
在实际见识过之后,谢协发现其实幽香不发疯的时候还是蛮好说话的。所以现在他也不至于像一开始那样见着就掉头跑了。当然,好说话的前提也是要被幽香看得上眼才行。
不过他还是不敢太过火,生怕刺激到花妈在这大街上给自己来个全无双那玩笑就开大了,只得苦笑道:“没有,就是有些不习惯而已。”
“是么。”幽香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便道:“似乎露米娅在找你。”
“我知道。她找到我了,然后离开了。”谢协挠了挠头。恩……看不出花妈还有这种闲心啊。
“只是受人所托而已,迟早会有用到别人人情的时候。”幽香只是淡淡地解释道,忽然转身往一个方向走去,头也不回地道:“跟上来。”她依旧是那么霸气,永远不会多说什么,也不会去主动解释。没有必要,也没有人有那个能力让她解释。
谢协想了想,似乎自己现在的确没啥事可以做,就算自己一个人行动也不过是开启“作弊偶遇模式”而已,便欣然应承,跟在花妈身后道:“我们要去哪里?”
“找场子。”伞下传来的是这么一个充满恶意的解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温度忽然降低了几度。月面因为那开挂一样的科技,基本上黑夜时间很短,而且温度也恒定在一个固定的值。到底是不是天气骤变什么的他不知道,他知道的是,有人要倒霉了,而且不是自己。
恩,这么一想简直心情畅快得不要不要的啊。
他很识相地没有和幽香并肩走在一起,生怕这位已经有点发疯迹象的“精神病患者”盯上自己,在找场子前先找上自己。那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幽香打伞的方式很少女,双手轻握伞柄,伞架斜靠在香肩上,而那伞也不像是一般女生的阳伞,大得很,像是雨伞一般把她那略带英气的碧绿短发遮掩在里面,连带着那张似乎不食人间烟火的脸也遮掩起来。走在那熟悉而陌生的路上,恍惚如画。
她并没有掩饰自己,反倒是光明正大地走在街上。那周围的月民看见她时先是一阵恍惚,随后却忽然发现什么似的脸上露出厌恶与恐惧交杂的神色,纷纷散开。偶尔有几个想要开口的,却在那强大的压力下憋不出半句话,脸红得像是喝醉酒一样晃悠悠地离开了。
在谢协见过的所有大妖怪里面,其实幽香才是最像——虽然人家本来就是——也是最符合人们幻想的那个。瞪谁谁怀孕那是基本能力,但就算不瞪那天然散发出去的气场也不是这群整天养尊处优的月民们能承受的。
她的气场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她除了四季的鲜花之主这么一个听起来蛮优雅的称号外,还有一个广为流传而且认可度极高的称号:花之暴君。她脚底的花肥估计都够填了这里了。总有不开眼的会闯进她的花田,而她也不会吝啬把这群外来者变成花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