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她惊愕的眼神中,苗木叹了口气,整个人都仿佛泄了气一样耷拉下来,把“钥匙”塞回到了她手里。
“为什么……”她忍不住问出来。
“做不到啊。”他有些寂寞地笑了笑,“我没有那个信心啊,即使在出去之后还能把你们救出来。就这么让我一个人出去什么的,我做不到。虽然我知道这么说很自私,但是还是请江之岛同学你用吧。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他笑着,眼中似乎在挣扎着,但却没有动摇。因为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与计划中的不一样……与计划中的不一样……与计划中的不一样……与计划中的不一样……与计划中的不一样……与计划中的不一样……与计划中的不一样……
与计划中的不一样啊!
她愣了,傻愣愣地站着,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该怎么做了。
她忍不住道:“蠢货!”语气中带着连她自己都有些吃惊的愤怒,语气低沉得很。她几乎无法维持脸上的面具,也无法吊高自己的声线,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江之岛盾子”。
苗木似乎被这怒喝吓到了,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做什么。他有些疑惑,眨了眨眼,确认自己的确没看错了,才问:“江之岛同学,你为什么哭了?”
“我……在哭吗?”她有些疑惑,轻轻按在脸颊上。覆盖着厚厚的粉底的脸的确被打湿了,而且还在继续着,扩大范围。她明明知道,这是不允许的,也是没有必要的,但就是停不下来。脸上如果沾了水,手背如果沾了水,就会暴露她的身份,所以这是不被允许的。而且,她作为“工具”,也没必要这么做。但当她想起来的时候,心中已经制止不了这种感情乐,像洪水一般泛滥着。
开心。
除了这幼稚而没有任何歧义的词以外,她竟找不到了第二个词来形容这种感情。
为什么?她不懂,她只是哭着,把头埋在苗木的肩上,像是个小孩一样嚎啕大哭起来。
苗木最开始有些手足无措,但最后不知为何也平静了下来。虽然他不敢做些什么,只能任由“江之岛盾子”靠在他肩上,肆意地把他肩上的衣服浸湿,心中却没有丝毫的不快或疑惑。或许,他的内心也在寻求着救赎。
战刃骸。
这个名字忽然出现在他的心里,没有任何理由的。他似乎认识这个人,也对这个名字极其熟悉。只是总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到底是谁呢?
他这么想着,眼睛不自觉地看到了天花上,固定着的摄像头仿佛在闪烁寒芒,又像在预示着什么在盯着他看。一种深刻的恶寒从心中涌起,舔过他身体的每一寸,让他不禁打了个寒战,随后变得越发颤抖起来。
这并不是害怕,而是……对于所不知道的什么事情即将发生的兴奋与期待。
事后苗木想起来这种感觉时才知道,这只不过是他们经历过的无数次的绝望的小小缩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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