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劫还真是不容易渡啊……
何子墨有些无奈,可是还是停了下来,等身后的某只乌龟。
“子墨……你居然扔下我。呜呜呜……坏人……”
何子墨回眸,看着假哭的某人,忽然觉得真是头疼。
“过来吧。”他伸出手来。
某人于是扭捏了一会儿,便冲上去抱住何子墨的胳膊,傻笑了起来。
何子墨这才有些笑意,迅速驾云朝着云霞山飞去了。
云霞山上。
红锦正一脸警惕的瞪着流光尊者。这模样,就像是她是被绑架的良家妇女似的。让刚回来的二人不甚理解。
“红锦姐姐!”
木绵绵一下云头,便冲向了红锦。
红锦回头,立刻展露笑颜,“绵绵,你们回来了。”
流光尊者却在看见二人时不是很高兴,那嘴撅得老高老高了。
“怎么了?”
何子墨好心问道。
流光尊者这才憋着嘴扑上去抱住何子墨的胳膊。当然了,何子墨早就有准备,所以等抱上时,流光发现,怀里的是根木头。于是,这下动静更大了。
“你这个没良心的!我们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们!还收留了无家可归的你们!你们!你!居然……呜呜呜……”
木绵绵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却又觉得流光尊者哭的着实可怜,所以看向红锦问道:“尊者……这是怎么了?”
红锦脸微微红,“别管他!没脸没皮的!走,姐姐带你吃好吃的去。”
说完,拉着木绵绵走了。留下两个大男人,一个哀嚎,一个淡漠的坐在竹凳子上,抬头望天。
是夜。
一道黑影猛的窜进何子墨的房间。
正在打坐的何子墨早就察觉了,不过没有行动,只是有些好笑的等着黑影的下个动作。
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一颗丹药在猝不及防的时候滑进了嘴里。何子墨瞬间睁开眼睛,望向眼前的黑影。
“你给我吃了什么?”
“自然,是好东西。”
须臾,何子墨便有了感觉。他不可置信的望着对面的黑影,有些尴尬,有些生气。
“绵绵!你!着实过了!”
说着,也毫不含糊开始作法排毒。
可是,这丹药很奇怪,吃到肚子里,暖暖的,而且瞬间融进四肢百骸,而后消散于无形,让你根本无从找寻,更别说作法剔除。
可是,丹药的药性却是很强烈的。这让何子墨的额头瞬间沁满汗水。
“你赶紧出去!”他对木棉棉怒吼。
可是再抬头时,眼前的哪儿还有那个木棉棉的影子。站着的分明是个妖娆雍容而又媚骨天成的美人。这个美人他曾经见过,就是被丰度保护的很好的那个“木棉棉”。
“你……”何子墨忽然觉得自己口有些干。这种尴尬让他瞬间扭过头去,“你走!”
他何子墨真是可笑,天天待在她身边,竟不知她却早已恢复了意识和原身。
“你若此刻不走,我来日必定杀你!”
若是此时他还不知是怎么回事,那就是绝对的蠢了。可是,她怎么能这么做?他又怎么能做什么?
“子墨……”
明明是略带沙哑的声音,却格外的该死的好听!何子墨绷紧了身体,死死的闭上了眼睛。
“子墨……我不求你原谅,若是恨,我也要你生生世世忘不了我。”
木绵绵,不,翁戈知道,今夜后,她是真的不能再待在何子墨身边了。不伤心么?不舍得么?可是……却不得不这么做啊……
妖,也有情难自禁,情非得已。
窗外月明如镜,屋里却圈起了粉色结界,结界里,一室旖旎。
乌舍凌波肌似雪,亲持红叶索题诗。
还卿一钵无情泪,恨不相逢未剃时。
春雨楼头尺八箫,何时归看浙江潮?
芒鞋破钵无人识,踏过樱花第几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