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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原怔了怔,“你说的自然不会是我。”
她小小作弄他一回,能算什么心机?不过……她定亲又逃婚,在他看来算不算心机用尽?
正有些心虚时,忽听得景知晚喝道:“看着点儿脚下!”
但他似乎说得太晚了些,阿原已觉脚下一软,低头看时,靴子结结实实踩在某只野兔的腐尸上,顿时被腐肉污了半只靴子,低头待要清理时,却是恶臭冲鼻,差点没吐出来。
景知晚忙将她扯到一边,摘树叶为她拨开靴上的腐肉,恼道:“你这么笨,能活到今天也是奇迹!”
阿原虽知他有心提醒,但那命令式的喝斥着实令她不爽,便如他一边帮她清理,一边出言不逊般令人着恼。
她怒道:“你这么刻薄,能讨到娘子才是奇迹!”
景知晚面色一沉,丢开脏污了的叶子,甩手走了开去。
阿原瞪他一眼,俯身自己去擦,却觉那恶臭熏得发晕,忽想起景知晚同样出身不凡,方才似乎蹲坐于地,正为她清理污物……
她忙转头看时,景知晚将灯笼放在兔尸旁,正拿巾帕掩住鼻,用树枝小心翻拨那堆已不成样子的腐尸。
阿原好奇,问道:“你还会给兔子验尸?”
景知晚道:“你踩了一脚,都不曾发现异样?”
沁河县附近并无高山峻岭。认真说起来,涵秋坡虽然林深树茂,其实连山都算不上,不过是座稍高的丘陵,虽有些野兔狐狸之类,但并无狮子老虎之类的猛兽,山道也不算陡峭,丁曹之死才倍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