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建成炼魄十层,还未到炼魂期,只是看他这个样子,钟珍有些怀疑他是否能够突破关卡,多少人都栽在进阶炼魂期,散魄身死的太多。
两人在军营外一个僻静之处讲话,钟珍仿佛记得似乎就是当初那个雪夜,朱子陵带她来过的地方,旁边那棵大树正是当年的那一株。
“丁师兄还在军中任职啊,一向可好?”虽然修为比对方高,她仍旧称呼对方为师兄。
丁建成摇摇头,苦笑了一声,“不太好,这些年一直留在军中,没回去门派。”
华阳派的弟子虽然需要来军中历练,大多数人呆个几年就回去。如果有战事,再听宣召前来。
丁建成这些年,总算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弄清楚了,不过他宁可与从前一样,什么都不懂。
不但彻底弄清楚了钟珍与刘斗魁之间的纠葛,同时也了解了不少修行界中那些让人无法忍受的事情。
华阳派的长老们,每个人手里都一笔说不清的黑帐。他甚至觉得根本都不愿意修炼到炼魂期,因为一旦到了长老这个阶层,便要接手前人手里的龌龊事。
脱离门派更加不可能,肯定会被废除修为。
他怔怔地看着钟珍,曾经喜欢过的姑娘,如今长大了许多,然而仿佛离这她很远很远一样,终身都不可能与她相伴似的。
钟珍见丁建成一脸愁苦,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却觉得应该安慰他一下,笑着说道:“如今又不打仗,留在军队中正好修炼。虽然我与你师父不大对付,不过只要不让他晓得,大家仍旧做朋友。”
“是我师父错了,我如今已经知道所有的内情。”丁建成带着沉痛的神色说道。
钟珍心想,难道他为了这事纠结到如今,这小子年龄都活到哪里去了,真是没救了。
想起师父曾经对她说的那些话,修行界顶层人物的黑暗,能不碰就不要去碰,她赶紧对丁建成说道:“此事与你无关,千万别参合进去。再说花间阁已没了,不用再搭理。”
丁建成摇摇头说道:“没有了花间阁,还有华阳派。本门中也有不少不为人知的事,让人极为不齿。我简直都不知为什么这些人要做那么多恶,难道不怕天打雷劈!”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修行的人与老天抢命,为了多活几年,做的事多了去了。如果无法改变什么,洁身自好就行了。留在军队,只管听上头的命令。如果呆得腻了,也可以去其他地方历练,眼不见心不烦。”
不用钟珍说,丁建成当然是这么想的。“如今当然已经想通了,只是我却不知道为何要修行,仿佛什么目的都没有。”
“要什么目的,从前你小时候也没什么目的,不是也很喜欢修行,天天高高兴兴的。”
丁建成想了想,“不,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想过了,一个男人活着必须要有一个目标,不然岂不白过一世。庸庸碌碌无所作为,就算活到几百岁也没什么意思。等我到了炼魂期就离开军队,四处游历。个人的能力虽然有限,然而能做到哪一步算哪一步,总不能让那些恶人永远逍遥法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