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枫树,枫树的叶子一向是那么大的。”
“哦,这样啊,下次也不要画什么花花草草的,将画的背景放到屋中,软榻上也不要出现什么棉被床单,最好人物要表现的彻底一点,千万不能盖在身上。”
钟珍硬着头皮讲道:“我觉得在可以在女子身上画几把扇子,应该很有美人悲画扇的意境。扇子虽然是用来给美人遮面的,但是遮住其他的地方,说不定更加引人入胜。”
“你够了!”邓普斯再也忍不住了,一巴掌将桌子拍得稀烂,“我好歹是个炼魂期的长老,再给我耍小聪明,你会死得很难看。”
钟珍很不理解,她以前给黄二叔画的都是这样半遮半掩的,也没有被嫌弃啊。再则,阿婆说了,姑娘家总得有个姑娘家的样子,不能太出格。画这些人物没什么,有些地方可不能真的画出来。她同阿婆郑重保证过的,绝对不画那种下流玩意。
“邓长老。。。我。。。我还是小孩子,你不能叫我画这些。”
邓普斯被她烦得脑门都疼,随口说道:“我瞧你过几年都可以嫁人了,以后就留在我这里,免得你嫁给什么种地卖果子的人。既然我都是你将来的夫君,还有什么可避讳的。”
钟珍听了这话,本来苍白的脸,吓得比这些上等白纸还要白上三分。
阿婆说,如果一个男子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却喜欢那个,他就不是个好男人,女人千万不可嫁这样的男子。当时她们正在门口看热闹,街坊有个人家,一妻一妾扭打得十分卖力,脸都给抓破了都不肯停手,口口声声的骂对方是贱人。
钟珍习惯性的寻根问底,问阿婆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贱人。答案揭晓,那个娶了一个又找其他女人的男人,才是幕后大黑手,他才是导致两女打架的罪魁祸首。
所以当邓普斯提到嫁人这么一回事,钟珍马上就想起曾经的那一幕。且不说以后要不要嫁人,她想不了那么远,即便是要假也不可能是邓长老这样的人。
十七副画的意思是,邓长老有十七名妾室,还不算那些服侍她的少女。一个男人有这么多女人,钟珍觉得就算自己是一头母猪,也断然不能嫁给他。
她眼下还小,当然不可能即刻就被他给收到囊中,如果万一此人不讲理,将她关个几年,到时候真的很难讲。
钟珍嘴巴一瘪,顿时嚎啕大哭起来,哭得山河破碎,鼻涕长流,震耳欲聋。哭还不算,整个人坐在地上,边哭边打滚。
“你一个堂堂长老,欺负小孩子,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她也想不出什么词来,只记得街坊妇人来来去去就是这么两句。都是这么干的,只要打滚哭闹,别人就吓得退避三舍。有嫌隙的怕被扯着借机挠两爪子,不相干的跟怕从此与此妇有什么瓜葛,到时候会被迁怒。
邓普斯倒是见识多广,这阵势自然晓得。以前身边有不晓事的女子也会争锋吃醋,抓脸扯头发。如果当时心情好,随便打一顿就算了。心情不好的时候,自然是杀了。
凶残的名声,不是空穴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