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尧神秘兮兮地笑道:“嘿嘿……天机不可泄露。”
岳云飞被屈尧气得牙痒痒,真想一拳把他的笑脸打成哭丧脸。
这混账小子明明知道岳云飞和白肩雕都迫切想要知道屈尧的底气来自哪里,可他偏偏不说,反而吊他们的胃口,这不是欠揍吗?吊大家的胃口对他有什么好处?
可是岳云飞也知道屈尧的性情,既然他不愿意说,那再逼他也没有用。
岳云飞只好强忍着不快,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随便你,你爱什么时候说就什么时候说。”
白肩雕和屈尧还没有熟悉到可以随便开玩笑的地步,自然也耸耸肩,没有再多说什么。
一时间,车子里安静下来。
大概半个小时后,白肩雕把车子开到案发现场。
岳云飞走下车,看了看爬得老高的太阳,忍不住吐槽道:“这京城是不是太大了?明明只是一座城市,却开了大半个小时才到这里来。如果是在我的家乡,半个小时都够我开车到别的城镇去了。”
站在一旁的屈尧连忙捂住岳云飞的嘴巴,压低声音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你还嫌我们不够引人注目吗?你说这种话,估计听到的人都要把你当成刚进城的乡巴佬。你丢得起这个人,我可丢不起。”
白肩雕把车子停好,走到岳云飞身边,也正好听到岳云飞刚才的那番话。他立刻顿住脚步,装出不认识岳云飞的样子,看向四周。
岳云飞汗了一把,又好气又好笑地说:“引人注目不是更好吗?越是引人注目,警方反而越不会在意我们几个,我们的麻烦也会更少。”
屈尧想都不想,立刻回答道:“不好!我根本不担心警方的麻烦。”
岳云飞说这么多,就是为了等屈尧的这句话。
他微微一笑,心想:“看来屈尧和警方有些关系,不然不会这么淡定。想来也是,他在京城混了这么多年,要是一点关系都没有才奇怪。可是如果是警方,他上次为什么不找警方帮忙?”
岳云飞一肚子都是疑问,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把屈尧的脑袋扒开,看看他藏着多少事情。
可惜,这种事情只能想一想。
当下,岳云飞三人慢慢靠近案发现场,眼睛向前一扫就看到一条小巷的入口处拉了警戒线,警戒线的旁边还有警方的人守着。
在警戒线的前方,则有不少好奇心强的人在探头探脑。如果不是有警方的人守着,这些人估计已经突破警戒线冲进去。
白肩雕无奈地摇了摇头,说:“这些人真是无聊,一个死人有什么好看的?而且只要是脑子正常的人,都知道这种事情惹不起了,他们居然还主动凑上去。”
屈尧也低声嘀咕道:“如果这事不是和岳云飞有关,连我都不想插手了,这些人只能说是不知死活。”
岳云飞听到屈尧的话,心中不禁有些感动。
他和白肩雕明明知道这次的事情非常危险,却没有逃跑,反而坚定地跟在岳云飞身边,这是拿出性命在帮岳云飞。
岳云飞自问不是铁石心肠,要是无动于衷才奇怪。可是大家都是曾经在战场上混饭吃的人,那些肉麻的话他说不出来。
他只能将这份情藏在心底。
挤进那些围观的人之中,岳云飞三人很快就来到警戒线的正前方,离警戒线只剩不到十厘米。守在旁边的两个警方人员大概看出岳云飞等三人想要挤进去,立刻出手阻拦。他们面无表情地说:“前面不允许闲杂人等进去,你们请留步。”
两个警方的人虽然说出一个“请”字,但语气却冷得拒人于千里之外。
岳云飞对他们这种冷淡的态度很不感冒。
他说:“如果我说,我们是记者呢?也不准进去吗?”
两个警方的人依然冷冷地说:“我们接到的命令是不允许任何人进去,记者也不例外。以后有需要你们报导的地方,我们自然会找你们,请回。”
岳云飞冷哼一声,讥讽道:“记者有新闻采访的自由,你们凭什么拒绝?而且听你们的语气,好像是你们愿意让我们公布的东西,才能公布出来?这里面是不是有不能说的事情?”
“你愿意这么说,我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