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车夫知道,自家老爷是想到办法了。
“请老爷使出手段,让这帮市井小民看看。”车夫的心中暗道。
“啪。”下一刻,车上丢下了一个物件,金灿灿的,掉在地上叮咚作响,好不清脆。众人仔细一看,却原来是一个金饼子。
紧接着,车上又传出了那个中年人的声音。
“老夫这家奴无礼,待老夫回去会狠狠的管教一番,为你出气。这是赔礼,不仅可以调理你这兄弟的伤势,也可以给你填补家用,你父母见了,也会欢喜,拿了就散了吧。”
中年人的声音还是不急不缓,很是淡定。
而四周的人都沉默了起来,这金子虽然碍眼,让人气不打一处出,但是这中年人说的也是很对。
看这小哥两的穿着打扮,似乎家境并不富裕,若是得了一个金子,不仅能养伤,还能补贴家用。
虽然屈辱了一些,但似乎比较现实。
纵使是那些血气方刚想一冲而上,将这家奴给弄死的青年们也都是如此。
四周的人们沉默了,顿时气势就衰弱了。这让那车夫越发的洋洋得意了,横了严白虎兄弟一眼,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大人觉得,这稚儿会如何处置?”
车马驰骋,险些误伤孩童,那车夫扬鞭就打,闹出的动静倒是不小,而这附近有一处酒肆,从二楼看去,能清楚的看见全场。
而此刻,这间酒肆的二楼,跪坐着两个人。
都是四十多岁的模样,不过,二人之间似乎分了主次的。为主的人身长八尺有余,容貌雄伟,有威仪,眼神很正,看起来很刚强的模样。
另一人则是白白净净,很儒雅的样子。开口的人,正是这儒雅的人。
“这马车内的人,定是要吃亏了。”有威仪的冷眸扫了一眼马车内的人,眼中闪烁着浓浓的厌恶之se。
“喔,大人何以断定?”儒雅的人好奇的问道。
“凡是用金银说话的人,必定是一介商贾。不管做到多大的地步,也都是商贾而已,满身铜臭,让人作呕,老夫远远就闻出来了。而那稚儿先是说出了那番话来助涨声势,又振臂一呼,向父老求助。言辞间甚是凌厉,又站着道理。这样的人物,纵使是稚儿童子,也非是等闲。一块金子怕不能打动,反而激起他的气愤,只要死咬着不放,这一片父老就是他的支撑。那马车内的人,岂不是要吃亏?”
看向那马车内的人威仪的人非常的厌恶,但是看向严白虎的时候,威仪男子的脸上又露出了几分欣赏,说道。
“再说,有我在,岂能让童儿吃亏?”临没,威仪的人又说道。
“对了,大人乃吴郡郡守,岂会视而不见。”儒雅的人闻言摇了摇头,一拍脑门骂了自己一声愚蠢。
却原来这威仪的人乃是当前的吴郡太守盛宪,而儒雅的人则是吴郡主簿,方且。
这盛宪字孝章,在吴郡当地的威望非常的高,为士族,豪强,百姓所敬服。因为盛宪为人很正直,能做到对事不对人。
犯法的人,纵使是他亲戚也会处置。反之,就算是仇人只要有功,也能做到赏赐。
这样的人威望当然很高。
别说这是一个小小的商贾,就算是权贵,盛宪也会管上一管。
所以,那扬鞭的车夫,还有炫富不当人命是回事的马车主人,注定是要悲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