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云静静地道:“我没事。”
灵书又道:“飞云,你累了,进去歇一歇吧,这里交给我们了。”
燕飞云却是轻摇白头,气势惊人的凌厉:“灵书道长,我要会一会这个萨乌。你们先替我观战吧!”
流光剑得了自由,盘旋在半空中,阿不葛在剑中放肆地高叫:“燕飞云,你也太过狂妄了!”
萨乌立在地面上,冷笑着望着燕飞云,一副轻蔑之极的神态。
“你们两个不要猖狂!只有我燕飞云还有一口气在,就决不能让你们踏进仙灵寺一步!”只见燕飞云忽地一声长啸,满头白发忽然向上飘起,神态狰狞,赤露的后背冒出一阵耀眼的白光来,嘴唇微动,一道冰冷至极的声音缓缓传出,“萨乌,阿不葛,仙灵寺乃是我母亲玄门静修之地,你却来此滋扰生事,惊扰了陛下灵体,你们罪该万死!”
萨乌见他如此模样,心中也是暗暗吃惊,搞不懂他被自己的混沌遮天击中之后,为何会大难不死,反而更显凶猛。疑惑地道:“你莫非疯了吗?”
燕飞云冷笑一声:“疯了正好可以杀你!”这时他身体忽然变了模样,背后的白光弯曲向前,竟将他的身体包裹在其中,交叉辉映,竟现出一件战甲一般的东西来。灵书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精光的后背,止不住低声叫道:“是玄武战纹!飞云他居然有玄武战纹护体,真是不可思议!”
燕飞云漠然的看着萨乌,一捋手中的昆吾剑,淡淡地道:“我师尊曾对我说过,我体内藏有玄武战纹,只能在危难的时候才会被激发,我倒要感谢你萨乌呢!不是你使出混沌遮天,我怎能释放出这玄武战纹?”
萨乌喃喃地道:“玄武战纹?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
灵书斥道:“像你等荒蛮之人,岂能知道我华夏九州的博大精深?天地万物皆有灵性,玄武乃是四灵之一,必定会有战纹护佑,你不知道也罢!”
燕飞云目光一凛,道:“灵书道长,不要和他废话了!”全身猛然大放光芒,昆吾剑笔直地朝前递出,刹那间光华流动,晃人双眼,昆吾仙剑掀起的滚滚气浪直逼萨乌的头脸,剑虽未至,凌厉的剑气就已让人心生寒战。萨乌吓得急忙一脚遁入了地下,钻进泥土中不露踪影。昆吾剑一下钉在了地上,直留一个剑柄在地面之上。
灵书与司马行天见燕飞云一招便逼退了萨乌,心中稍稍一宽,这时阿不葛在流光剑中愤怒地叫嚷道:“萨乌,一个小小的燕飞云就给你吓成这样吗?真给摩尼教丢脸!”
燕飞云冷眼看了一下流光剑,静静地道:“阿不葛,接下来就是你了!”说着一指昆吾剑,犹如被绳索牵引般,昆吾剑立即从泥土里破跃而出,回到燕飞云手中。
燕飞云持剑在手,朗声对阿不葛道:“流光巨剑斩流光,今日我的昆吾剑要和你一决雌雄!”
阿不葛在剑中忿然道:“燕飞云,少在这里大言不惭!我就不信你有了玄武战纹之后,能厉害到哪去!”
灵书与司马行天无声的交流一下眼神,二人心中默契,立即又同时使出了金光指,一缕粗大的金光直射流光巨剑。阿不葛在剑中又高声叫道:“你们两个老东西,刚才一时不慎才中你们的道!你以为还能得逞么?”只见他忽然一声爆喝,流光巨剑平移出去,接着又一点点变大,直长到十几丈多,竖起起来遮天蔽日,然后剑身一竖,挟着惊天动地之势朝二人猛劈过去。
霎时间飓风又起,掀起大片的沙石泥土风涌到半空,剑影耀眼奇绝,将灵书二人笼罩其中,二人顿时感到呼吸凝滞,威压难当。燕飞云眉梢一挑,立刻祭出了昆吾仙剑,只见一缕幽光箭矢般激射而去,一下钉在流光巨剑上,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半空中划过一道厉闪,火花四溅,尖锐的声响过后,流光巨剑却是毫不迟疑,继续朝灵书二人头上斩下。
灵书大叫一声:“司马老哥,快躲!”来不及多想,猛然化为一缕清光弹射出去。司马行天也快如流星般,身子瞬间便已窜了袭击范围。
流光巨剑一斩落空,接着便如影随形,紧追着灵书刺了过去。燕飞云咬着双唇,心急如焚,大喝一声,再次祭起昆吾剑,半路里拦下流光剑。阿不葛在剑中高叫道:“燕飞云,我看你是成心找死!那我便遂了你的心愿!”
灵书逃到一边,摸着面颊旁涔出的汗水,心中仍是砰砰乱跳。放眼望去,只见司马行天在二十几丈处喘息伫立,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无声苦笑。这时脚下的泥土一动,萨乌又从下面钻了出来,五官挤在在一起,双目似乎要冒出火来,指着灵书叫道:“死灵书,少在那里得意!”手一挥便使出了土灵爪,朝灵书狠狠抓去。
灵书不由心头又是一紧,那边的阿不葛尚未解决,这边的萨乌还在死缠烂打,真是麻烦。况且他们身后还窥视着按兵不动的两千兵士,这次仙灵之危真的是麻烦之极。当即抬手打出金光指,与此同时,身体猛然拔起,然后便又抛出了缚妖索。只盼着出其不意将萨乌捆住,减去一个强敌。
但萨乌绝非常人可比,见缚妖索破空而来,立即晃了晃脑袋,任由绳索缠住自己躯干,接着忽然诡异一笑,再看他的身体忽然一点点石化,整个人顷刻间就已经变成了一个泥人。缚妖索越勒越紧,顿时将泥人箍得炸裂开来。萨乌从远处现出身形,傲然地道:“缚妖索算什么?小小伎俩也敢拿出来卖弄!”
就在此时,斜刺里忽然窜出一个人来,一把掐住萨乌的脖子,大口一伸,一只巨大的肉舌便朝他脸上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