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是好久不见的胸器君!一马平川君没了踪迹,带着喉头二弟、诸位汗毛小弟消失了无痕。胸器君,回来了,呜呜!
云琯激动的不知所以,紧紧拥住了胸器君,如同失散多年的老友,抚了又抚,再不肯放手。上九天阴阳心法真格地助她重塑了女儿身!
忙用上品灵石富余的灵气挥手作了面镜子。镜子里面的人儿肤若凝雪,乌溜溜清澈含笑的眼睛,可爱的婴儿肥脸蛋蛋,一张小口微张,萌萌哒很迷人。
“乖徒儿,回到了原来的模样是不是很开心?”脑海里,拓跋昂羞怯怯地轻咳道,“徒儿的确领如蝤蛴,齿如瓠犀,称得上是仙云之姿。可这不着寸缕的闺房之乐,为师实不能……”
“闭上眼睛!”云琯傻笑半响,听闻拓跋昂之言顿觉浑身凉风习习,两朵红云染上面颊,不顾头尾地惊叫一声,羞羞地扯了一身衣裳套上。
“嘿嘿。”拓跋昂桃花眼悄然眯起,戏谑地轻轻一笑。他的小徒儿自不知晓,他在金铃里现下是无法看到外面的世界的,只是他熟悉云琯灵魂的模样,知道上九天阴阳心法重塑肉身时,会依照灵魂的模板缔造铸成。
“乖徒儿,你进阶用了近一日的功夫。如今四宗门正在正殿拼命维系法阵,抵挡食天兽的冲击,马上便要坚持不住了。你可要去看看?”
“是,师父。不知傅家父母境况如何,可还在正殿?我得去救他们出来。”云琯想起玄公公等人登时心焦,急急向门外奔去。
“徒儿莫慌,玄清二人乃世俗之人,定是在四宗门维持阵法之时撤离出宫了。四宗门等了那许多年图谋食天兽,此时情况危急事关重要,他们自不会对两人下手。”
“师父之言有理,但我还是去正殿一行,眼见才能心安,亦可顺便寻得傅家老祖问清他们的去向。”
“此刻大阵灵力即将枯竭,能有一人分担便决计逃不过去。无论灵裕宗还是锦华宗,所有弟子定然都在正殿大阵附近维系阵法,不会分出任何力量来针对此二人。他们必是安全的,徒儿莫担心。”
“好的,师父。”云琯记得对张顺的承诺,忙慌下有些六神无主,听拓跋昂细细说来才稳住心神。
“徒儿便要这副模样去正殿?青坞皇宫外围一定给四宗门封锁住了,不会容他人分羹。你这会儿徒然出现,只会被当成捡漏之人灭掉神魂。”拓跋昂细心地温声道,“师父这便教你易容术。你且学了再去罢。”
两柱香的时间,云琯运起易容术,身量拔高,肩头变宽了些,眉形描画了几笔,化作张顺原来的包子脸柳条身,果决地飞身出门去。
皇宫正殿处多出许多人来。
身着四种不同样式法袍的修士们错落有致地伫立于正殿各处。外院里,殿宇中,甚至地下,各处可见竭尽全身法力供应大阵灵力的修士。不时便会有人汗如雨下支持不住,迅速有旁人飞来替下,此人随即往近旁一坐就地调息手握灵石恢复法力,以求轮番上阵,均能有机会得以喘息。
云琯飞身靠近。阵中距离较近的几人蓦地睁开眼睛冷冷看来,目中凶光毕露。几位打坐调息者亦怒目而视,抿唇冷冷一笑,便要掐诀结印,将这不速之客驱之门外,灭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