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里面阴嗖嗖的,”云琯凸出眼珠子收紧下巴,竭尽目力啥都没看见,不期然地感到一阵心悸。“我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呢?”
“你非天机宗之人,不祥的预感俱是臆想,不能作数。”拓跋昂温声安慰道。
在大阵的密道中行进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云琯小心地压着轻飘飘的步子,正欲穿过一个走廊时,忽然听到了呼呼的喘息声。放缓脚步,慢慢挨过去,定睛一看。
“我的老娘子啊!”云琯吓点没趴在地上。
一只头上长角,身若山峰的妖兽正卧在前面大石上,阵阵大风呼啸着从硕大的鼻洞中喷出,吹散了云琯的头发,也吹乱了她的小心肝。
“哇呀,大妖怪!”云琯伏在墙边不肯起,拓跋昂神识无法离开云琯太远,只隐隐感受到些凶兽的气息。听云琯用神识抖抖嗖嗖地说起凶兽的样子,不以为然地炫耀道:
“嗳,一只食天兽而已嘛,有什么可怕的?虽说传闻中这食天兽有吞天纳地之能,能吞掉这天地下万物!不过呢,为师却不信,当年还亲自击退过一只成年的食天兽呐,拍死它自是小菜一碟。”
“师父,您当年叱咤风云,天下无敌,自然神勇。我这小胳膊小腿,也就能给此兽当小菜了。”云琯闷闷地回道,果断向来路扭过身去,“师父,我突然觉悟了。您曾说的对,修炼不能依托于外物,我还是回去老老实实修习吧。”
“乖徒儿莫怕,”拓跋昂温温的声线中充满着对上品灵石的向往和不舍,“你此刻离上品灵石已经很近了,为师都闻到它馥郁幽香的味道了。再往前走走嘛。”
“……”
“来,师父给你讲。这食天兽有个特性,便是嗜睡成性!它睡着时,只要你不攻击它,它是不会醒来的,嘿嘿,想当年,为师便是趁那只食天兽睡着的时候给它狠狠来了一下,哈哈哈。”
“……”
“徒儿,快快快。”得意于偷袭得手的拓跋昂声调又激昂起来,开心地指挥云琯绕着威武霸气的食天兽走。
云琯蹑手蹑脚地靠去,战战兢兢往前挪。拓跋昂絮絮叨叨地徜徉在当年的光辉事迹之中,云琯捏着鼻子听着,小心地挪,生怕发出什么声响惊动食天兽。
走到食天兽十米左右的地方,发现此兽巨大的身躯后挡着一方小巧玲珑的祭坛,上面有一块白莹莹亮晶晶的美丽灵石,散发着浓郁的天地灵气。
应该就是它了。灵石在这黑黝黝的地下世界中如同夜明珠一样亮眼。云琯不得不打断拓跋昂的美好回忆,唤道:“师父,咱怎么拿才能不惊动妖兽?”
“乖徒儿,师父给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