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狐解开灵飞的哑穴，她伏在地上，无力地撑起身子，一双美目中泪光盈盈。

司徒辰打了个哈欠说道：“本王耐心有限，别装出这副可怜相。反正早晚都得说，何必再受皮肉之苦。”

灵飞这才深吸了一口气，小声说：“我叫，宁雨烟。”

“嗯，继续。”

“我来疆国的目的，是为了挑起疆国的内乱。原本以为三王妃的身份，可以当个幌子，实在不行，还可以杀了王爷，嫁祸给四王爷……”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怎么这么久还不动手啊？”

灵飞咬着嘴唇。抽噎着说：“因为主上死了。”

“什么主上？”司徒辰眼中冷光闪闪。

灵飞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本来是个杀手，听命于人而已，主上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现在主上死了，我不知道还要做什么。”

司徒辰的眼神又深沉了起来，他淡笑地问：“怎么死的？”

“应该是被人谋杀，他是送亲的葛将军。”灵飞说得一本正经，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似的。

灵飞顿了两秒，继续说：“我和冷月见面，就是因为葛将军的死因，但我现在已经不想再费心去查他为什么死了，我只想平平安安活下去。”

司徒辰冷冷地说：“不止吧，你还想和冷月联手来对付本王。”

灵飞哭着摇头：“不是，我想对付的是火狐，我和王爷提过的。我是王妃，害死王爷对我有什么好处？”

司徒辰慢慢走到灵飞身边，伸出一只手指点着她的鼻尖说道：“真这么想吗？”

灵飞看了火狐一眼，心有余悸地点点头。

司徒辰满意地说：“算你聪明，本王说过，只要你听话，我可保护你，前提是，你不能背叛我。”

灵飞低下头小声说：“我不会。”

“本王和火狐的关系，我不想让冷月知道，如果你漏了口风，我就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明白吗？”

灵飞又点了点头。

司徒辰微微一笑，将她扶了起来：“好了，本王要休息了，公主请回吧。”

灵飞捂着身上的伤痛，一步步走出暖思阁，刚才的折磨，让她到现在还觉得手脚无力。

火狐看着灵飞的背影说道：“她还算老实。”

司徒辰眼中带着玩味的神色，冷静地说：“老实吗？我怎么觉得她真真假假盘根错节，完全是在编故事呢……不过每次她编的故事，都和事实惊人的吻合，实在不能不说是种讽刺。”

火狐皱着眉头说：“那你还放她走？至少也该把她扣在这里，我们才好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