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辰心中一跳,灵飞这是什么反应,他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个人的话:我迟早把你这些药丸全烧了。
灵飞心中的惊骇只有比司徒辰更强烈,她万没料到,穿越到这莫名的时空,竟然还能见到这玩艺儿。
两人对望了两秒,司徒辰淡淡地说:“只是些治头疼的药罢了,公主觉得有何不妥吗?”
灵飞深吸一口气:“王爷能给我看看吗?”
司徒辰顿了两秒,微笑着说:“不行。”
灵飞怀疑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再多说话,难道是她的错误?一定是,她太敏感了,这里怎么可能会有毒品。
司徒辰见她就此收手,倒有些诧异,他伸手捋着她的长发说:“还想回佰草院吗?”
一句话,立刻将灵飞的思路从药上拉了回来,她看了他一眼,权衡着各种利弊,最后点了点头:“灵飞想浣冬了。”
“好。”司徒辰没有挽留:“本王派人把公主送回去。”
灵飞坐着软轿回到佰草院,浣冬见到灵飞,扑过去问:“公主,你没事吧,急死奴婢了,暖思阁的看守死活不让我进去,小乔又忽然回凌国去了,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灵飞叹了口气,回凌国去了……在这个年代,死个把人真是风平浪静,用一个如此蹩脚的借口,就忽悠过去了。
“公主,你怎么了?”浣冬见灵飞表情有异,担心地问。
“没什么。”灵飞耸了耸肩:“你给我弄点吃的好不好,我饿了。”
浣冬露齿一笑,乖巧地走了。
灵飞在佰草院住了十余日,伤势已经完全康复,生活一片平静,黑影没有来,那个黑斗笠的神秘人没有再出现过,司徒辰偶尔来坐坐,依旧一脸病容,对过往的一切,只字不提。
灵飞忍不住怀疑她在暖思阁的那几天经历,究竟是真实,还是梦境……
但她的疑惑却没有消失,司徒辰到底吃的是什么,回想起这两个月来的相处,她越想越怀疑。她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他的病,绝不是通常意义上的病。
纠结了数日之后,灵飞决心给自己一个答案,不把这事弄明白,她寝食难安。她趁浣冬熟睡之际,穿上轻便的衣服,只身溜出了佰草院。
司徒辰说过,他要去书房拿药,灵飞直奔暖思阁的书房。
暖思阁内外都有家丁把守,灵飞生怕自己轻功不佳露了行迹,是以特别小心,可是那群家丁各个昏昏欲睡,完全不在状态,惹得灵飞连连摇头。
司徒辰竟然用了这么一群草包来替他看门,难怪黑影进出王府,如入无人之境。
灵飞轻手轻脚地穿过院落的中心,又一次好笑地摇了摇头,暖思阁的院子里,种着满满一片向日葵,虽然现在不是花期,但灵飞仍然可以想象夏天开花的时候,院子里那一片温暖的景象。
她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些植物,却到现在也不习惯,像司徒辰那样有秘密的人,竟然喜欢这么阳光的向日葵?
司徒辰的书房,没有华丽的摆设,一张大书桌,一个睡塌,一排书架,除此以外,别无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