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素昔!我不需要这种喜欢!”琉璃凤染抓了江素昔的手臂,寒气迫人:“我不需要这种喜欢!”
烈王府的人马撤走了一大半,风行烈却还没有走,笑着迎上来,话是对着琉璃凤染说的,眼睛也不时的瞟向江素昔。
“琉璃兄,烈已经在王府清扫出了干净的院子。这客栈就不要再住了吧!”
风行烈的话意思明显的很,事情都到了这一步,咱们的这交易还得继续进行,在我风行烈没有登上皇帝位之前,为了方便咱们密谋,同时也预防出现什么旁的变故,你们要乖乖的呆在烈王府。
“好,这大街上人多眼杂的,本王晚上会过去。”
琉璃凤染握住了江素昔的手,食指的指腹在她的掌心轻轻摩擦,刺激她掌心痒痒的,偏偏又不好甩开他的手,只能在心底恨恨的骂他几句。
“风行烈这是要软禁我们。”回到客栈的房间,江素昔一边收拾,一边愤愤不平的道:“那风行烈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
“凤染,知!”琉璃凤染走过去,抱住她柔软腰肢:“素昔,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剜了他的双目!”饱含恨意的冷令江素昔不自觉的缩了缩身子,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凤染,你……”
抿了抿嘴唇,江素昔觉得胸口有些闷,琉璃凤染的变化太快,快的她让她难以相信,她她害怕他,从第一次见面时就害怕他,如今这份怕不仅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磨着她的意志,但同时她也有一丝窃喜。他如此这般亲近的待她,是不是就代表,他不会杀她了?她可以在他这棵大树底下舒舒服服的乘凉了?
江素昔矛盾的很,前世爱人的无耻背叛,让她对男人彻底寒了心,可琉璃凤染一次又一次的亲近却像是一把大锤,不停的敲打着她紧缩的心扉。有着钢铁一般冷硬心肠的男人,志在天下的男人,纵有几分真心,又哪里做得了良人?
他的亲近,她无法拒绝,那便就这样罢了,她管好自己的心,与他保持好距离,就顺其自然吧!
月朗星稀之时,烈王府来了人接琉璃凤染和江素昔,八人抬的香木软轿,本是客气尊重,却偏偏备了两顶大轿。
琉璃凤染的面上有些不好看了,凉嗖嗖的刺了一眼等在轿前的烈王府管家:“烈王太客气了,本王的王妃跟本王一起即可。”说完也不等那管家有什么话,便牵着江素昔上了前面的轿。
风行烈,好大的胆子,人都还没爬上风雷的皇帝位呢,就觊觎起他琉璃凤染的女人来了,看来,他有必要,在风行烈的身上,动点手脚了。
深更半夜,风行烈却在王府大厅摆了一桌珍馐美味,请琉璃凤染和江素昔一同吃酒,称这是为他们压惊洗尘。
“好,”琉璃凤染随口就应了,脸上浮起一抹邪魅的笑,拿过桌上的碧翠酒壶,倒满了一杯酒,将那酒杯举到风行烈的面前:“烈王爷,都说这酒逢知己千杯少,本王也素来偏爱这杯中物,这段日子要叨扰烈王爷,便借花献佛,请。”
江素昔的嘴角微抽了下,琉璃凤染都将话说的这么满了,风行烈这杯敬酒若是不吃自然是不行了,但只要他饮下这杯酒,嘿嘿……
一刻钟前,软轿之内。
“素昔啊,你说那日在晋王府,你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表明了你是凤染的女人,这风行烈怎的还派了两顶轿想让撇清我们之间的关系呢?”
一坐下来,琉璃凤染就极其自然的搂了江素昔在怀里,用只有江素昔一人听到的声音如是道。
江素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明知故问!你很闲吗?”
这男人,何时学会了扮猪吃老虎?前一刻才说要剜了那风行烈的眼睛,这一刻就装作懵懂模样,真是气人!
还有,晋王府,她是警告风媚儿别觊觎她的男人,怎到了琉璃凤染的嘴里,就变成表明她是他的女人了?虽然意思差不多吧,可听起来却不是滋味。
“素昔啊,夜月有没有给过你一种粉红色的药丸子,米粒般大小,遇水即化的那种。”琉璃凤染噙着邪笑,贴着江素昔的耳,柔柔的问。
江素昔缩了缩脖子,眼里讶然:“你怎么知道师父给了我这种奇怪的小药丸?”临行之际,夜月将一颗似大珍珠却非珍珠的东西放进了江素昔的香囊之中,并嘱咐她要随身带好,称这是对付武功高强的男人的药,但绝不可以对琉璃凤染使用。
江素昔路上好奇,便将那珠子拿了出来,才发现这珠子是上下两半合成的,打开之后,里面是空的,装了十多颗细小的粉色药丸,放在鼻下一嗅,没有任何味道。
江素昔跟着夜月学医的时间不长,只能分辨出这东西不是毒,有什么具体的用处,却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