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到他乡下的老家去看一看,哪怕只看他一眼,只要他安然无恙就好。
“小姐……”魏妈妈端着盘子悄无声息的来到她身后,见她两手抚在胸口上,面颊红的火烤了一般,吓了一跳,“小姐,您哪里不舒服么?是不是伤口还没完全好?”
申郡茹长呼了两口气,收起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妈妈不必担心,我很好。外头还有很多人么?”
魏妈妈将盘子放在桌上,“可不是很多人嘛,这下子八宝庵里可热闹了。”
申郡茹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坐下吃饭。
沈氏颠簸了一个时辰下了山,又在城外的农庄里绕了一圈才回府,听下头的人说起八宝庵的事,顿时愣住了。
柳夫人那张嘴她自是知道的,屁大的事到了她嘴里都能被添油加醋说到天上去。
造谣生事,污言秽语,污蔑佛祖,赤身裸体。
不知为何,她竟没来由的心下一寒,柳夫人到底说了什么话才惹出这么大的乱子?
会跟她早晨说的事有关吗?
她细细的一想,又觉得不大可能,因为那几句话弄死个人再赔上几千两银子,申盛侯府还没有这么大的权势。
她只当热闹听人一说。
岂料却又听到谭振书述职不顺的消息,似是受到什么人的刁难。
“老爷,不是前几日您就跟上头打好招呼了么?这板上钉钉的事也能再起变化?”她不相信也不甘心。
谭振书一脸的垂头丧气,这次能得个京城职务,耗费了他太多的人力物力,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国子监学正,但他却觉得这是他在官途上迈出的成功的第一步。
原本一切都很顺利的,不料今天去国子监,祭酒王大人完全不同前几日的态度,说话阴阳怪气模棱两可,让他再等等,谁知道这一等会等到什么时候呢?
他并不想多说,气急败坏的回道,“妇道人家问这些做什么?好好的管理内宅,莫要到处嚼舌根惹是生非。”
说者无心有着有意,沈氏顿觉一阵心虚,有些反常的没再追问下去。
安静片刻,谭振书突然道,“你带上东西去一趟申盛侯府,让姑母打听打听到底怎么回事,可是有什么人从中作梗。”
“老爷,老侯爷卧病在床,这个时候,您也该去看一看,好歹也能显一显咱们的诚心。”沈氏劝道。
谭振书脸色微沉,“越是这个时候我越不能露面,外头的人还以为我去巴结申盛侯府。”
沈氏哑然,心头不觉生出一股不屑来,可不就是要她去巴结申盛侯府?装什么清高?明明是个婊子还非要立什么贞节牌坊。
她心里这么想着,表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只点头欣然应允,“明日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