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黄烛这么说了,她便不再推辞,紧紧的握了握银钗,躬身道,“多谢小姐赏赐,奴婢定会尽心尽力为小姐办事的。”
申郡茹干脆利落的回一个“好。”字,忽的转了话题,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道,“不知道二姐姐手上的伤怎么样了。”
墨红爽利的回道,“二小姐放心吧,听说没事了。”
申郡茹轻笑着看了她一眼,消息真是灵通啊,“好,你去吧。”又转过头对黄烛道,“你去梧香院里走一趟,看看大夫人头上的伤怎么样了。”
这次墨红没再说话,黄烛应了一声是,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门。
申郡茹缓缓的闭上了眼,深深的吸口气,胸口处照旧传上来一阵刺痛,她却不觉得痛苦,反而觉得是这一场大难给自己提供了绝佳的好机会。
一个卧病在床的软弱女,谁会放在眼里呢?
申冀在床上躺了三日,皇帝派了太医院的掌院石德蒙来为他把脉换药。
石德蒙小心谨慎的检查了伤口,又重新做了包扎,并未多说,只暗示申冀日后可能会留下腿疾,最为严重的便是不能下地走路。
申冀心知伤的严重,却也没想到不能再走路这么严重,惊惧之下有些口不择言,“石掌院,请您如实禀告给皇上,那纵马行凶致人须得重罚,否则朗朗乾坤天子脚下,哪里还有安全可言?”
石德蒙目光微挑,又带着些深意,并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道,“沂南侯生病了,小世子进京求医,心有所急,并非故意纵马行凶,如今,皇上已派人去了南阳,而小世子则留在宫里陪五皇子读书。”
申冀微微一怔,心头似被重锤狠狠的击了一下,沂南侯沈耀威之子沈名哲,这就是皇上给自己的公道吗?皇上为何如此礼遇沂南侯?莫非传言是真的……?
石德蒙瞄了他一眼,意有所指的道,“恭喜申盛侯府上出了位皇子妃,大喜之日一定要讨杯喜酒呢。”
申冀猛然顿悟,赐婚才是皇上给他的公道,不用说,石德蒙说的这些话也是皇上授意的了。
他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挣扎着要坐起身。
石德蒙忙上前按住他的身子,“侯爷这是急着做什么?”
申冀面带悔意,“我刚刚说了不该说的话,还请石太医不要放在心上,小世子为父求医,情有可原,要怪也只能怪我没好好走路,惊了那匹马。”
石德蒙会意的笑了笑,“刚刚侯爷说了什么话?我都已经忘记了。”
真是个老奸巨猾的东西,怪不得能在太医院里混的如鱼得水。
申冀暗自抹了把汗,门外有人禀道,“侯爷,老夫人,宫里派了两位嬷嬷,来给您请安了。”
谭氏急忙站起身,扬声道,“快些请进来,怎好让嬷嬷们站在门外头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