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抱了她一会儿,他开口唤她。
“殿下以后万不可再叫我夫子了,你夫子在合欢殿呢!难道你今夜也喝多了醉花红,所以才认错了人?”话语虽讥嘲,但态度却比之前好了许多。
“你我心知肚明,顾红妆除了是你,不会是别人了。”说这话的时候,燕箫虽有愧疚,但声音却凛冽到了极致。
凤夙睫毛颤动了一下,问燕箫:“敢问殿下,倘若我是顾红妆的话,那合欢殿的顾红妆又是何人呢?”
燕箫面带霜寒:“我总会查清楚的。”
凤夙声声迫问:“查清楚之后呢?”
“绝不姑息纵容。”燕箫冷冷的吐出一句话,可见对之前被人糊弄,心中恼怒有多深。
凤夙冷笑,燕箫纵使杀了那人又如何?
难道杀了那名假的顾红妆,她的命魂就能回来吗?回不来了,纵使回来,她也不要,被人占据过,她还要那缕虚无缥缈的命魂做什么?
“困了吗?我带你回房间。”他把她抱得更紧一些,也让两人更加亲密无间的贴合在一起。
睁眼,见他打算赤身抱她进屋,凤夙顿时觉得这位白眼狼,可真不是一般的不要脸,邪肆狂狷的男人,做事是否太过猖狂了?
凤夙挑眉看着燕箫:“你打算就这么抱着我进屋吗?”
“不可以吗?”好笑的看着她,醉酒之后的她,特别迷人,就连偶尔的小迷糊,都让人痴迷不已。
沉寂中,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当然不可以,你们快把衣服穿上,羞死人了。”
敢肯定的是,这话不是燕箫说的,也不是凤夙说的,而是……阿筠!
一阵诡异的静谧之后,燕箫脸色瞬间寒了起来,凤夙亦是嘴角抽搐了几下,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天啊!阿筠竟然一直都在,她以为刘嬷嬷先前醒来已经抱走了阿筠,这么说……这么说,燕箫和她在外面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情,阿筠在里面都听到,都知道了?
燕箫阴沉着一张脸,穿上黑色长袍,然后皱眉看着凤夙:“阿筠在屋里?”
“不要这么看着我,我也是刚刚才得知。”凤夙几乎是咬牙切齿道。
燕箫紧抿唇,将同色披风裹在凤夙身上,将她拦腰抱起。
“你有一个好儿子。”燕箫说。
“是啊,我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小白。”
“有什么寓意吗?”
“小白眼狼。”
“……”
凤夙冷笑,太子殿下似乎很不喜欢这么外号,要不然脸怎么会那么黑呢?
太子殿下夜宿云阁草堂,没有等天亮,是夜就传遍了整个东宫内院。
听闻,殿下情潮翻涌,在草堂内院把持不住,和云妃娘娘衣衫不整的撕扯纠缠在一起,场面十分香艳火爆。
听闻,御林军驻守草堂外围,依稀能够听到如丝如缕的喘息呻吟声,于是一众下属悉数垂着头,盯着脚尖,脸色赫红不止。
梅妃秋寒月听闻传言,微不可闻的笑了笑,对侍婢平静的说了一句:“把灯熄灭,本宫要歇息了。”
宁妃武宁听闻此传言,娇容扭曲,愤怒的将梳妆台上面陈列的胭脂水粉悉数扫落在地,口口声声啐骂云妃是小贱人,勾人魂魄的狐狸精。只差没有双手合十,站在门槛处,诅咒云妃早死,并且死后不得安宁……
顾红妆听闻此传言,手中茶盏蓦然落地,指尖箍住桌沿,那么深的力道,以至于十指指尖透着渗人的白。
李恪在外听闻声响,火急火燎的冲进来,见到地面一阵狼藉,心知顾红妆已经得知此事,虽然好奇殿下怎会跟云妃纠缠在一起,但现下看来安抚顾红妆要紧。
殿下对顾太傅一向敬爱有加,对这位夫子用情有多深,没有人比他这个局外人更清楚了,所以李恪始终都相信,殿下纵使在外面和别的嫔妃闹出欢爱传言,只怕也是一时把持不住,况且那位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