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慢慢消散,李重在木匣中取出一柄四尺余长的宝剑,剑柄长约八寸,粗如鸡卵,黄铜为箍。握住剑柄,李重轻轻抬起剑身,三尺余长的剑身光华内敛,剑纹如水,再也没有刚出匣的时候光芒耀眼。
抖动一下剑身,流采剑发出悠长的轻响,新上了一会儿,宝贝一样把流采剑放回木匣,李重很满意的笑了笑。
见到李重表示满意,金世番强忍着心中的怒意问道:“李先生,既然你说流采剑是曹家之物,那么现在已经物归原主了,不知道你满意了没有,如果满意了,就请离开这里,金家……不欢迎你!”
从这番话就可以看的出,金世番还没有放下心中的架子,如果能放下架子,金世番应该趁着把流采剑给李重的机会,好好和李重攀攀交情,不管怎么说,李重这次强抢流采剑还是有一点理亏的。
但金家呼风唤雨太久了,下意识的就有报复心理,所以金世番的语气很冲。
李重顿时有些不悦,妈的!你们金家三番五次找我麻烦,现在还装作一副受欺负的样子,那就再欺负你一下吧。
李重摇了摇头,说道:“金先生,咱们还有笔帐没算呢!”
“账?”金世番一头雾水的问道。
李重点点头,理所当然的说道:“每一件文物都有它的价值,流采剑也不例外。你们进价把我……曹家的流采剑据为己有,这种行为很恶劣。所以你需要给曹家一些补偿,我们也不讹诈你,就按照博物馆展览的价格计算好了……丁丁,你大约算一下,金家该赔咱们多少钱。”
李丁丁也不管解释道喷火的眼神,自顾说道:“流采剑怎么说也是魏文帝所铸,保存的还十分完好,切金断玉,每天有一万人欣赏很正常,一人五十块钱,那么一天就是五十万人民币,如果我记得没错,金家抢走流采剑已经有三年了,三年……去除节假日就当做一天好了,一天五十万,一千天正好是五亿。”
“算的没错!”李重没想到李丁丁这么腹黑,嘻嘻笑道:“金先生,拿钱来吧!”
金世番再也忍不住了,咆哮道:“李重,你不要欺人太甚,流采剑我已经给你了,你还想要钱,真是欺人太甚。”
李重眼神一冷,寒声道:“那你是打算耍赖了?”
“不是!”金世番心里一激灵,猛然间醒悟过来,不管李重是不是讹诈自己,都要先闯过这一关才是。报仇雪恨那是以后的事,现在保住小命要紧。
于是金世番干咳一声,摇头道:“哪有这个道理,博物馆的人流量绝对达不到一万人,就算有一万人,也不都是为了看流采剑的吧,这样,我出一百万,一百万怎么样,你一分钱都没亏。”
李重也知道要价五亿是不可能的,一百万也不少了,最起码给曹儒国的钱是够了,不过金价的钱也不干净,李重不在乎多压榨一点出来。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李重压榨了一千万人民币,施施然离开金家。
李重一走,金世番就将桌子拍得啪啪作响,怒喝连连:“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对不起宫本先生我有些事要处理,今天就失陪了。”
宫本次郎眼珠一转,呵呵笑道:“哪里的话,金先生千万别把我当外人,我就留在这里和金先生一起对付那个李重。”
金世番闻言一愣,勉强笑了笑,说道:“那太感谢宫本先生拔刀相助了。”
说是这么说,但金世番并没有打算现在就找李重报仇。这并不是金世番被李重震慑住了,确实,金世番对于李重的实力惊骇异常,但这并不代表金世番就会屈服,金家丢不起这个脸面。
想要杀死李重很难,但不是没有办法,派出几百死士围攻,总能堆到李重真气枯竭那一天。或者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也可以,当然这个办法不怎么靠谱,最实际的就是请老祖宗出手缠住李重,再加上自己,宫本次郎等人,应该可以干掉李重。
不过金世番现在拿不定李重和长安李家到底有什么关系,如果李重真是李家中人,以上办法全都不可取。
杀掉李重,金家肯定要付出极大的代价,这时候李家如果拼命反扑,金家根本承受不了。而且李重如果是李家的人,明着围杀李重就不现实了,金家有高手,李家也有。
当然,调查归调查,忌惮归忌惮,该报的仇一定要报。金世番认为道理站在自己这一边,这就是报仇最大的的理由,双方实力相近,谁有理,谁做事就会理直气壮。其实金世番并不知道,金少岩等人曾经三番五次的骚扰过李重,不然的话,李重也不会那么得寸进尺。
李重并不知道宫本次郎在就用语言挤兑金世番对付自己,金世番暗中发狠,得意洋洋的回到酒店,订了一张回雒阳的车票。
回到酒店,李重这才问起李丁丁和阴桃夭的合作:“李丁丁,你和阴桃夭去大沽港,到底遇见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