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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王浑然不觉危险近在咫尺。
他在妮安塔的身上摸索着,肆虐着。用肥腻的大手在如牛奶般嫩滑的肌肤上游走,留下一个又一个青紫的指印。青春的身体让他燃起了暴虐的冲动。或者说,他的残暴从来都没有消除过。妮安塔的抵抗更加助长了他的凶狠。
“我才是国王,我才是能够发号施令的人,不会是你,女人!”他喘着粗气咆哮着,似乎要将受到的怨气统统转嫁到妮安塔的身上,让她也经历苦难折磨。“我才是万人之上的统治者,不是你们这些指手画脚的臭女人!”
发泄反而激起了他更大的怒火。男人的双手紧紧掐住妮安塔的脖子,她的脸一下子胀得通红,难以忍受的绝望的窒息席卷了她。但是男人身下的少女却没有反抗,她像是早已死掉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任凭他如何折磨都没了声息。
亲王忽然觉得不大对劲。他打了个寒颤。四周阴风阵阵,他觉得有种仿佛坠入冰窟般的寒冷包围了他,冻得他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哈出白色水汽。
他浑身的毛发统统竖立起来,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嗜血饥饿的野狼盯上了。尽管他从未见过野狼,也没有见过别的猛兽。但男人就是知道,有什么东西盯上了他。他看了一眼身下仿佛死去的女人,他打了个哆嗦。
“女人。”他不知是出于轻蔑还是由于惧怕地哼了一声。“活该。”他说。
男人拖着水桶般的身体挣扎着下了床。僵硬的动作以及矮胖的身体让他几乎是从床上直接滚了下去。他接触到妮安塔的身体,发现她的身体冰凉且硬邦邦的,就像……就像已经死去数小时的尸体。但是男人还记得清清楚楚,半小时前她还是会哭会叫,能够拳打脚踢的女人,怎么现在她就突然毫无预兆地死掉了?
我杀了她?他看着自己的手愣住了。然而片刻之后,他却忽然放声大笑起来。“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女人,死掉最好。最好统统死光。”他赤身**的坐在地上像一个傻子一样一会傻笑一会咒骂。“我受够了,我受够了!这里是属于我的,不是你们这些到处卖弄风骚|女人——死了活该,真是活该。”
然而就在转眼之间,他的大骂大叫戛然而止。他好似看见女人的手动了动,他擦了擦眼睛,那不是我的幻觉吧?他的喉咙里发出了意义不明的呜咽。
风势渐大。窗帘跳起狂乱的舞蹈,房间里的壁画被不知何处来的风刮落到地上,瓶瓶罐罐碎了一地。但是烛火并未熄灭。明亮的烛火直立着一动不动,好似有一个无形的罩子笼罩其上。亲王越发觉得酷寒难耐,他打起了哆嗦,抓住散落一地的衣裳慌忙套上,可这也不足以抵御寒冷。他蜷缩在一旁,六神无主。
窗外狂欢的吵闹声离他远去,声音轻微带着回音,烟火朦胧不清,仿佛那一切都是来自遥远的过去。亲王惊恐地察觉到有一种浓稠的化不开的,仿佛淤泥般的物质裹满了他的全身。他感觉沉重无比,像是要把他压垮,他想要大喊,却无法发出半点声音,
在被束缚的惊恐当中,男人看见女人身上爬满了紫色的斑点,它们像霉菌一样蔓延,迅速覆盖了她的全身每一个角落。她的模样在改变,她的发色在更改……她的手指在颤动……这一次,男人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她“活”了过来。
束缚住他的那些东西陡然消失。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又连滚带爬地跳了起来。他拽住门把手使劲拉扯,然而房门纹丝不动。门明明没有上锁。他记得清清楚楚。但是现在,大门就像是一道铁闸,阻断了他的生路。
他惊恐地回头看了一眼,妮安塔已经变成了有着诡异紫色肌肤的怪物,就连她的发色也闪耀着妖艳的紫色光芒。她变得越来越有生机,似乎马上就会活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了?狗屁神使,他在心里狂乱地臭骂,这一定是她弄出来的怪物。亲王奋力拍打大门,大声高叫“卫兵”,然而声音只是在房间里回荡,传不出去。
他彻底绝望了,瘫在地上,任由那根丑陋的东西露在外面。
暴烈的风席卷而来,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尖啸。房间仿佛被肆虐过,所有的东西都被吹离原地,木椅,长桌,就连沉重的壁橱都被整个吹飞了起来,狠狠地砸在墙壁上,发出砰然的巨响。唯有那张大床毫发无伤。
妮安塔躺在那张床上,安静地像是童话里等待王子唤醒的公主。她的确是一位公主,然而一旁的男人却不是王子,他只是一头肥猪,一头没脑子没胆量的牲畜。因此,最终唤醒她的是房间里无所不在的魔法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