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郑静和的指挥下,士卒这次把将近二十头畜牲赶进了洞里。
这次,时间过得长了一些才从地底传来闷响,火焰向后蹿升了好几次,间隔非常明显。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些炸药包不是在差不多接近的时间内爆炸,扣除引信长短不同的差别因素,证明了一点,里面有人,他们在扑打火猪,火猪奔跑的速度太快,没有全部逮住,才有这些爆炸声。
为了把效果最大化,引信的长短不一,有的长有的短,其用意非常明显,要是引信过长就会给蒙古人逮住,起不到清除作用。
郑静和又在没有点燃的香上划了一下,在他的指挥下,士卒这次赶了五十多头畜牲进去。这次,沉闷的爆炸声一声接一声地从地底传来,火焰不住地向后蹿升。
结论非常明显了,经过前两次的爆炸,在下地的蒙古人已经死伤惨重,这批火猪已经接近腹心之地了。其实,地道无异于一个巨大的容易,在里面实施爆炸,其效果比在外面好得多,哪怕是一点点声音都会给人带来巨大的伤害,更别说如此数量的爆炸了,冲击波足以把人活活震死,能够幸存下来的人屈指可数了。
郑静和又在香上划了一下,示意士卒把余下的畜牲全部赶进洞里去。这次的畜牲有两百多头,士卒忙活了好一阵才全部赶进洞里。
郑静和并没有等待结果,而是爬到屋顶上,四处打量。
这次,地下传来的沉闷爆炸声不是一声接一声地传来,而是只有一声,这一声非常长,好象要无休无止地爆炸下去。洞口旁边的火焰好象魔法火焰似的给拉得老长,一直持续下去,并不恢复正常。
爆炸声持续了好一阵子才结束,火焰才恢复正常。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地下的活人已经廖廖无几了,这些背上带着炸药包的畜牲在地下四处乱蹿,无人阻止他们,以致于炸药包不是全部也是接近于全部爆炸,爆炸声重叠在一起,才持续不断。冲击波从洞口冲出来,把火焰拉得老长。
站在房顶上的郑静和还看见了非常壮观的一幕,那就是不少房屋给掀飞,不少房屋给震坍,那效果用现在的话来说好象动作片里的惊人的爆炸场面。
不用说,给掀飞的地方是其他出口,冲击波把那些掩盖物给掀飞所致。
郑静和才跳到地上,王烈飞也似的跑来,兴奋之极地道:“将军,发现好多处洞口!将军,你真神了!将军,我们马上去抓鞑子,为弟兄们报仇!”
他这主意的确是高明,王烈就是想破脑袋也是想不到世上居然有如此巧妙省事的寻找洞口的法子,还有不佩服得五体投地的道理。
“你去抓鞑子,恐怕你连一只老鼠都没得抓了。”郑静和平静地道。
王烈想都没想,脱口问道:“那为什么?”
“给震死了呗!”郑静和非常简单地回答,道:“传我的命令,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入地洞。”
找到地洞,批亢捣虚,是必然之事,郑静和居然不准进入,任谁都难以接受,王烈脚一跺,反驳道:“将军,你这是……”
“余烟未尽,此时进入无异于送死,还是等余烟散去再进入也不迟。”郑静和给他解释。
王烈终于转过这个弯了,拍了自己个嘴巴,道:“将军,你放心,我这就去传令,包准一个人也不会进入!”泼风般冲了出去。
郑静和望了那支燃着的香,烧了不到三分之一,就这短短的时间里,不知道有多少蒙古人给他不费一兵一卒就收拾掉了。
“你这鞑子,看你还敢不敢欺凌老百姓。”一个士卒右手食指点在一个蹲在地上的蒙古士卒额头上,很是得意地数落。没想到,他这一指下去,居然发生了非常奇异的一幕,他的食指好象不是戮在人头上,而是戮在豆腐上似的,直没至指根。
这种事情谁也想不到,士卒吓了一大跳,啊了一声,一下把手指抽出来,更奇特的事情出现了,一个指洞出现在蒙古士卒额头上,血水从指洞涌了出来,顺着脸颊滴在地上,发出嗒嗒的响声。
郑静和用在地下的火药有几千斤之多,最后这次一下投入了两三千斤,虽然不是同时爆炸,但在接近密闭的地下爆炸,冲击波会叠加,和同时爆炸没什么区别,其威力惊人,蒙古士卒给活活震死。
据说淮海战场上给“没良心炮”震死的国军士兵外表一无异状,和生前没什么区别,只是他们的五脏六肺给震碎了。用朋友们熟悉的话来说,和武侠小说中的内家高手用内力把人活活震死差不多。
淮海战场上的没良心炮只是二三十斤炸药,冰可以覆盖二十五米方圆,一下子爆炸两三千斤火药,虽然火药的威力与现在的炸药没得比,但是在在地下这种接近密闭的空间里,其威力可想而知,这些蒙古士卒外表虽然没有异状,其实早就给震得粉碎了。
古人哪里懂得这个道理,乍见这种异状,哪有不给吓一大跳的道理。
这个宋军士卒一惊之后马上震定下来,骂道:“你这个鞑子,做鬼还要吓老子,老子要你做鬼也不得安宁。”飞起一脚踢过去,更加诡奇的一幕出现了,这个蒙古士一下变成了一逢血雨,飞溅得到处都是。
正常情况下,给杀死的蒙古士卒顶多就是血水加上碎肉,那些碎肉块非常显眼,只要不是是瞎子都看得见,可是现在的情况与此大为不同,这个蒙古士卒不要是变成碎肉,别说碎肉,连一块骨头都没有,化为一滩涌动的血水,在地上流动。
这是蒙古战争进行四十多年来,蒙古士卒得到的最残酷报应!
这种情况太奇特了,不要说古人难以理解,就是现代人乍见之下也会给吓个半死,这个宋军士卒惨叫一声:“啊,有鬼!”伴随着他的叫声响起来的,还有一声响亮的耳光声,是郑静和正好在他旁边,打了他一个耳光,喝道:“胡说,他们是给震成粉末了,哪里有鬼。”
士卒给郑静和结实的耳光打得清醒过来,迟疑着问道:“将军,真的没鬼?”
这个士卒惊疑不已不说,就是其他的士卒也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颤颤兢兢。郑静和知道,要是这事不处理的话,恐惧就会象瘟疫一样传开去,那样的后果就是人人惊恐,后果会非常严重。
“你看着。”郑静和捡起一块土块,掷向不远处的一个蒙古军卒。土块砸中蒙古军卒,这个蒙古军卒和刚才那个蒙古军卒一个样,马上变成了一滩涌动的血水。
郑静和镇定自若地道:“他们都是一个样!”也不理睬士卒的反应,率先走在头里。一路行来,足有上千蒙古士卒给震死在地上,对于前面的一些尸体,郑静和用土块一掷,马上就化为血水。
见得多了,士卒们逐渐镇定下来,渐渐恢复正常,郑静和也就不再虐待这些尸体了。
郑静和猛地一下停了下来,看着一扇铁门,这扇铁门少说也有千多两千斤重。这扇铁门不是立着,而是倒在地上,还弯曲变形,不用说肯定是给巨大的冲击波掀倒在地上。
向铁门后望了一眼,郑静和这个一向冷静沉着的战略家具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本色,也是忍不住尖叫起来:“天啊,这是真的?”
在他的身后也响起一片尖叫声,是士卒们惊讶赞叹之声,人人写满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一个个泥塑木雕似的。
他们之所以惊讶难置,是因为他们发现的事物足以让任何人为之耸然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