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大破郭侃(上)
瑟瑟西风中,树木摇曳,随着西风的节奏起伏不定,形成一片波浪,要是从空中望去的话,极其壮观。枯黄的树叶随着西风翩翩起舞,仿若穿花蝴蝶般在寒冷的西风中摇晃。
西风,寒冷,凋零的黄叶,并没影响人们的好心情,一千宋军在李隽的带领下,正在森林边伐木,一个个挥着膀子大干,热火朝天,热汗满脸,仿佛寒冷的冬季并不存在似的。
森里边传来一片砰砰的斧头撞击树木的响声不说,还响起一片清越的歌声。这歌声是朋友们熟知的《黄土高坡》,领唱的不是别人,正是焦裕。
焦裕光着膀子,抡圆斧头,一边朝一株大树猛砍,一边唱道:“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风从坡上刮过,不管是西北风还是东南风,都是我的歌,我的歌。”
他粗喉咙大嗓子,放开喉咙干嚎,听起来象是狼在嗥叫,要是用音乐水准来给他评级的话,他的音乐修养还在幼稚园水平上徘徊。不过,他这个人有一个好处,就是一点也不在乎别人的评论,只要自己高兴,唱得舒畅就行了,自顾自地唱个不停。
五百名宋军跟着他干嚎:“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风从坡上刮过,不管是西北风还是东南风,都是我的歌,我的歌。”个个跟着跑调的焦裕唱歌,还能准吗?好象五百匹野狼看见食物一般嗥叫,很是刺耳,他们还和焦裕一副模样,自得其乐,不亦乐乎。
这五百名大汉放开嗓子乱唱,另一边的五百名宋军一边挥着斧头砍树,一边叫道:“你们输了,唱得好难听。”
也不知道是哪个嘴巴不积德的士卒率先发表看法,道:“你们唱的啥子歌,好象哪家的看门狗几天没吃肉包子,给饿叫了。”
他的话引起一片大笑声,不少人大声叫好:“那是我家的黄三撒。”“阿花呢。”各种各样的点评之语从他们嘴里迸出来。
听着这些俗气的点评,李隽都忍不住偷着笑起来了。
焦裕把手里的斧头一挥,右手中指冲另一边的宋军士卒一伸,嗓子放得更开了,唱道:“日头从坡上刮过,照着我的窑洞,晒着我的胳膊,还有我的牛跟着我。”右手照那些讥笑他的宋军指指,意思是说那些宋军是他的牛。
这五百名宋军中一个反应快的士卒马上向李隽告状,道:“皇上,焦将军在骂我们,皇上,你要给我们做主哦。”
“他这个人就是那种习惯,没办法,一唱到高兴时就喜欢做点牛动作,撂撂蹶子。”李隽一边挥着斧头砍一棵大树,一边回答那个士卒。
李隽的话引来一片笑声,这五百名给骂了的士卒齐声赞成,道:“皇上圣明啊!皇上太圣明了!”言来非常夸张,同时,也非常轻松,气氛好得不得了。
焦裕一斧头砍在树上,放开斧头,转过身对五百名唱歌的宋军士卒吼道:“兄弟们,我们唱完了,要皇上来一首。”也不等他们发表看法,挥着大拳头,大吼道:“皇上,来一首,来一首。”
他的话马上得到他那队五百名士卒的响应,道:“皇上,来一首,来一首。”
为了提高效率,李隽决定来个拉歌比赛,把士卒分成两队,他和焦裕各领一队,一边拉歌,一边砍树,这样的话,士卒就有精神,干起活来有力气,烧出来的灰烬自然是多了。
按照规矩,焦裕他们唱完了,自然是轮到李隽他们了。李隽也不推辞,道:“弟兄们,该我们了。我低头向山沟,追逐流逝的岁月,预备,唱!”
李隽这队五百名士卒放开喉咙跟着李隽唱道:“我低头向山沟,追逐流逝的岁月,风沙茫茫满山谷,不见我的童年。我抬头向青天,搜寻远去的从前,白云悠悠尽情地游,什么都没有改变。大雁听过我的歌,小河亲过我的脸,山丹丹花开花又落,一遍又一遍。大地留下我的梦,信天游带走我的情,天上星星一点点,思念到永远。”
李隽学识渊博,不仅仗打得好,国家治理得好,唱功也是不错,这一唱起来那还得了,这首不知道唱过多少遍的《信天游》在他的领唱下唱得婉转动听,比起干嗥的焦裕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相差何止万里。
没唱得几句,焦裕这队本该不唱也不由自主地加入其中,一千人在李隽的领唱下唱起这首《信天游》,一时间,森林边响起悦耳的歌声。
一曲唱罢,士卒们是意犹未尽,焦裕振臂高呼,瞧他那模样,好象是在面对蒙古百万大军似的,大吼道:“弟兄们,皇上唱得好不好听?”
那还用说,当然是唱得好听之极,士卒们一齐吼起来:“好听。”
“弟兄们,要皇上再来一首。”焦裕兴奋地叫起来,也不管别人的想法,率先喊起来:“皇上,来一首,来一首。”
他的提议马上处到士卒们的响应,齐皆叫道:“皇上,来一首,来一首。”
“真来一首啊?”李隽抹一下额头上的汗水,笑着道。
这还用问,士卒当然是巴不得他再唱上一首,吼起来,道:“皇上,来一首,来一首,来一首。”一边吼,一边跺脚,一时间响起一阵咚咚的跺脚声。
“那好吧,我就来一首哦。”李隽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士卒们没有发现,非常开心,做好了倾听李隽美妙歌声的心理准备,就只等着李隽唱歌了。
成人之美是李隽的美德,李隽哪会让他们失望,唱道:“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外婆叫我好宝宝,糖一包,果一包,吃了我还要拿一包。”
这是首儿歌,不会唱的有几人?士卒们哪会想到李隽如此忽悠他们,又是失望又是好笑,一齐大笑起来,一时间,一片笑声响起。
焦裕也不知道是犯了哪门子的劲,一斧头砍在树身上,唱道:“砍呀砍,砍到外婆桥,外婆叫我好宝宝,糖一包,果一包,吃了我还要砍一刀。”手里的斧头不住地砍在树身上,木屑纷飞,不几下,这颗快倒的大树呼啸着歪倒在一边。
他这个人正儿八经唱歌的本事没有,搞怪的本事倒是不小,这一乱唱居然得到士卒们的响应,一齐唱道:“砍呀砍,砍到外婆桥,外婆叫我好宝宝,糖一包,果一包,吃了我还要砍一刀。”一边唱,一边猛砍,树木给他们砍倒一棵又一棵。
到了晚上,山洼外堆起了百多两百个大火堆,火光熊熊,映红了半边天空。
火堆旁边的宋军将士们又开始了拉歌比赛,嘹亮的歌声响彻在原野上。等到歌声消散,低洼处已经出现百多两百堆灰烬。
李隽坐在一块石头上,打个呵欠就要睡觉,焦裕轻轻走过来,一脸的佩服,道:“皇上,你真了不起,才一天功夫就烧出一万斤灰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