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带走协助调查了。除武威外,其他人愣是没想到,高顶天居然敢当众甩姓贾的大嘴巴。那货不是有市局的局长撑腰吗?这警察难道不想混了?
坐进高顶天的车子,武威从钱包里掏出一小沓红人头,估计有三千多的样子,放进方向盘旁边的格子里。“这些是给兄弟们喝茶的。对了,方才这是怎么回事?那姓贾的跟张局有关系?”
“嗐,也就跟张局喝过两回酒,逢年过节送点礼的这种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高顶天瞅了眼格子中的钞票,笑了笑说,“张局的妹夫搞了个土建公司,平时从建委拉点活计,而这姓贾的是个小包工头,平时挺会溜须拍马的,跟张局的妹夫处得来,建委工程外包给张局的妹夫,他妹夫松松手,露点活计给姓贾的。张局说了,像这种恶劣的事情,得从严从速处理。对了,他问你什么时候有空,他请你喝两杯。”
“哈,我可是闲人,啥时候都有空。不过晚上咱们得喝两杯,今天这事麻烦你了!”武威知道,今天张局能如此好说话,完全是看在他背后站着的秦家与柳家的份上。所以才这张局的感激并没那么强烈。不过对方既然向自己伸出橄榄枝了,那这个面子多少也是要卖的。关系,都是处出来的嘛!
“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嘛!”高顶天呵呵笑道,“其实这一片不归我管,刚才我身旁那个林明匆林警察才是这片的主事。不过放心,这货跟我惯熟,曾经都是一起扛过枪的。”
对于高顶天的拉关系,武威面不改色的笑了笑。心里头也对自己的变化感慨颇多,想想自己曾经那愣头青一样的不懂圆滑世故,结果撞得头破血流,灰溜溜的回家。而现在面对别人的巴结,居然能做到面不改色,这进步,不可谓不大。或许人都是需要打磨的吧!正所谓玉不琢不成器不是。
做笔录的时候,田父田母被分开审训,结果被这仗阵一吓,两人什么都说了。于是乎,那姓贾的巧取豪夺,纵人行凶的罪名是逃不掉了。最关键的时候,田小馨的大嫂跳出来倒打姓贾的一耙,结果这姓贾的,直接被以‘抢劫罪’拘留,等待他的,自然是法庭的审判。
其实武威更讨厌的是田小馨的大嫂,俗语说‘宁毁一座庙,不拆一门亲’,足以说明坏人姻缘是多么恶劣的事情。不过那是人家的家事,武威讨厌归讨厌,也不好插手。而且听田小馨说她大哥是个独臂残疾人。而在乡下,像这样的‘普通人’能够娶上一房媳妇已经很不容易了,若是这一离婚,想再婚就难了。所以,武威也只能装神弄鬼一番,吓唬吓唬她,好让她为人低调点,待人和善点罢了。当然,这是后话。
做完笔录后,武威告辞了高顶天,陪刘飞去了趟医院检查了下身体。得知没什么大碍之后,武威通知了张水根,没多久,就见这货与他女友风风火火的赶来了。
几下闲聊,武威提议去张水根家,然后拔了个电话给王文,让他跟苗香琳一起过来。
半个小时后,七人在张水根的住所坐着喝茶,通过武威的介绍,大家相互认识了一番。
张水根叫他女友与田小馨出去买菜,准备晚上众人胡喝一顿,不过被武威拒绝了。“晚上我请客,顺便请一下高所长,你们也一起去吧!混个脸熟,以后好办事。”武威说着点了根烟,然后将烟扔在茶几上,“这么跟你们说吧!我想开一家盆景店,打算叫上你们一起发财,你们有没有兴趣?”
“盆景店?这不好搞吧!”张水根首先便迟疑了,“不说其他的,若是没有园艺大师坐镇,咱们想搞好,就不是简单的事情。还不如开一家花店,听说你这贱人发财了,开个花店,我去给你当花童好了。”
“这点大家不用担心,蚊子最清楚我的园艺水平了。”武威微笑说。
王文听武威这么说,自然点头附和,“是的,如果他没这能力,我们也不会跟着他瞎胡闹。之前我们已经凭此挣了一百来万了。”王文的话,让众人中除了苗香琳之外,都很意外的看着武威。
“你什么时候学过园艺了?”刘飞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张水根也同样很讶异,“你是园艺大师?”
武威咳了咳说,“你们不是很奇怪我为何能拿出十万块来借给鸟人吗?就是因为我挣钱了。咱们既然是兄弟,我在吃肉,自然也得叫你们一起喝汤吧!当然,如果你们不愿意,就当我这话没说。”
“啧,兄弟有话,当哥们的上刀山下火海都没说的,何况是叫我们一起发财呢!”经过下午的事情,刘飞自是毫不犹豫的站出来挺武威。
张水根也捶了武威一拳说,“哪有让你自己一个人吃独食的道理。不过,咱们毕竟都不是小孩子,你总得给个计划吧!这可不是过家家,说干就干,说不干就撂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