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什么样的人,一生中多多少少都有那么一个两个从小到大玩得很好的死党。不管分隔多久,当再度聚首的时候,捧一杯香茗,总有说不完的童年趣事;当坐在一起的时候,可以毫顾忌的勾肩搭背;当需要出手的时候,可以毫不犹豫的伸手,这就是死党。如果一个人一生之中没有一两个死党,那么他的人生是悲哀的。
武威觉得,自己的人生应该不算太悲哀吧!眼前这个高壮的大个,怎么也算是死党之一,大学三年,省城里也有两个死党。人生能得三个死党,似乎也可以满足了。
看着拉风的摩托车在面前一甩,王文有些惊讶的望着武威,“威仔,你丫的是不是发财了?老实交代,否则别怪我打倒地主土豪,接济贫苦农民了。”
王文,外号蚊子,一米八上去的个头,块头在当兵的六年中,长了不少,也结实了不少,比起一向清瘦的武威来,看来要有威势得多。短发根根竖起,如针尖麦芒,相貌虽然与武威一样,属于普通人类范畴,但那双眼神却带着悍匪似的剽悍,与武威的深邃有着极大的区别。
当然,若是武威脱掉衣服,就会发现,在他身上,没有那种非常凸的隆块,块块肌肤匀称无比,线条流畅完美。看似柔和的线条下,爆发力绝对不比任何一个人差。这就是这些日子以来,武威经常钻入地底下浸泡地乳精华,承受来自地底压力后的成果。
“废话少说,先上车吧!”武威一笑,转动了两下油门,发动机强劲的轰鸣起来,看起来非常狂野。
“好家伙!”王文双眸一亮,提着两个大包,直接跨坐在武威身后,“这得多少钞票啊!你丫真的发财了?靠!我鄙视你,发财也不跟哥说一声,闷声发大财,吃独食,看不噎死你丫的,晚上你得请客。”
“没问题,不过我也不清楚这货要多少钱,一朋友送的。”武威笑了笑说,一放刹车,风驰电掣而去。
“靠!什么朋友,这么有钱。”王文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你不会对你的小荷妹妹移情别恋了吧!嗯,一个男的朋友是不会送这种拉风的车给同性朋友的,这么拉风的东西,以我多年侦察兵的经验总结来看,还应该是个异性妹妹送的,而且这个异性妹妹还是很有钱的那种……”
“就你还侦察兵,给领导斟茶倒水的小兵吧!”武威毫不客气的反击。
“嘿嘿,你鸡动了,你一鸡动就会顾左右而言他,看来,我们的林妹妹有危险了。”王文嘿嘿笑着说,“对了,还没问你,有没有林妹妹的消息?当然,如果没有的话,哥还是支持你移情别恋的,别整得你跟情圣似的,让我整天需要‘鄙视’你。”
“你丫的还是继续仰视我吧!”武威笑了笑说。仿佛这种事情在两人嘴里说起来,显得特别轻描淡写,也没有那种要死要活的心痛感。“她有她的人生,我们也有我们的人生,或许我们命中注定不是同一世界的人吧!你这次回来休假多久?”
“跟你说我下山还俗了,还休个屁的假。”王文大大咧咧的说,“嗯,这事是我一个人的决定,我爸还不知道。”
“那你等着被你爸扫地出门吧!”武威没心没肺的笑了。
没多久,车就到了村口,将近三百号人堆在武威的家门口,人群中一阵喧闹声传来。
“怎么样?你想怎么样?别以为你儿子与那女人勾勾搭搭就很了不起了,我才不怕你们呢!”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武威的眉头直接皱了起来,因为这声音属于那个令人非常讨厌的荀姓妇女的。
武威停好车,村里的熟人一看到车后座的王文就叫了起来,“小蚊子,你咋地回来了?”
“崔伯,三叔……二婶……”王文见到熟人就是一通招呼,两个大包在他手中仿佛没什么重量似的甩在肩上,“这是干嘛呢?怎么这么多人?”
“这事晚上再说,你先回家吧!”武威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然后走进人群,就看到母亲正与那荀姓女子相互指责,不由问道:“妈,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武母看到儿子回来,仿佛就见到了主心骨似的松了口气,但是脸色却是不怎么好,指着荀姓妇人说,“儿子,你回来得正好,大棚里的所有种苗,全都被这女人给拔除捻碎了。你说这人怎么能够这么心黑呢!”
“做人怎么能这么无耻呢!之前对柳书记说三道四,现在就回来报复,这人也太失败点了吧!”旁边的人七嘴八舌的附和着,不过他们也不知道事情的经过,他们来到的时候,就已经看到武母与这女人掐上了。
武母这么一说,那边的荀姓妇人就跳了起来骂道,“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拔过你家的草了?那东西,送我拔我也不拔,你们有什么证据说这是我做的?”
武威斜睨了眼荀姓妇人,转身走进大棚,只见大棚里所有花盆东倒西歪,盆上所种的铁皮石斛幼苗全数被蹂躏一空,四处分撒。武威心底的怒气腾腾而上,拾起旁边一株较为完好的幼苗,交流了一番后,武威走出了大棚。
“姓荀的!”武威对那矮胖荀姓妇人叫道,“看在大家同村的面上,叫你老公来,或是叫你儿子回来吧!”当着这么多外村人的面,武威也不想把事情做绝,给外人看了笑话。更何况,武威跟她儿子多少也有些交情,面子上多少要留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