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中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不停的有人与他敬酒,云峰则来者不拒,尤其是他的一帮下属们,更是接二连三的上前。好在这时代酒水淡的很,在他来,连后世的啤酒都不如,否则,纵使酒量再大,也早已醉倒当场。
不过,云峰倒是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除了他的下属与几个老家伙以外,其他人或多或少的均带有一丝淡淡的醋意。[]
想想也是,张灵芸国色天香,身份高贵,是凉州男人的梦中女神!不过,平时张灵芸均以严肃冷苛的面目出现,使得无人敢在她面前流露出非份之想。也就自已不吃她这一套,最终才能抱得美人入帐。回想起来,刘月茹与靳月华也同样如此,如果当初为她们的身份地位所摄,只怕免不了落得个落花流水的无奈结局。
随着天色转黑,宾客们纷纷告辞离去,送走了最后一个人之后,云峰向屋里了,略一犹豫,起步离开了小院,来到了羊明家里。
靳月华等四女不由得为之一怔,诧异的互相对视一眼,随后又象猜到了什么似的,脸上纷纷现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
果然,云峰微微笑道:“宾客们均已散去,为夫特意来接四位娇妻回返家中。”
不由得,四女心里均泛起了一阵又酸又涩的感觉,但更多的还是欣喜与甜蜜。
靳月华摇摇头道:“云郎,咱们四人今晚就住羊公家里,你还是早些回去吧,莫让灵芸姊姊等急了。”
刘月茹也勉强笑道:“伯母替咱们把被褥都准备好了呢。明天一早姊妹们自然会去拜见灵芸姊姊。”说完,给三女施了个眼色,众女一同上前,不由分说的把云峰给赶了出去。
“砰~!”的一声,大门被紧紧关上,对四女的善体人意,云峰自然是无比感激,暗叹一声,快步回到了家中。
当云峰走进新房时,尽管张灵芸的衣饰和白天一模一样,但白天人多事杂,他也只是匆匆一瞥,这会儿定下心来细细一,仍然忍不住的一阵心摇神躇!
今天的张灵芸头梳飞天髻,饰以鎏金穿花戏珠步摇钗,身着金黄色绣凤云烟衫,肩披碧霞罗牡丹薄雾纱,逶迤着黄色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足踏石青缎绣凤头厚底鞋,完全衬托出了她高挑妙曼的身材。
秀美的脸庞娥眉淡扫,绛点朱唇。整个人既显得高贵典雅,却又美艳不可方物。
“扑哧~!”,清漪见到云峰现出了一幅猪哥相,不禁轻笑出声。
“呃~?”云峰了过去,绿荷与清漪两名俏婢正一左一右陪坐在张灵芸两旁,均身穿朱红纤髾(shao)深衣,下着曳地浅绿长裙,虽然比不上张灵芸的明艳动人,却也于清秀中透出了几分妩媚。心有所感下,不由开口赞道:“新莲映多浦,迢递绿塘东。静影摇波月,寒香映水风。金尘飘落蕊,玉露洗残红。著余芳少,无人问的中。”
顿时,三女均是浑身一震,张灵芸则面现诧异之色,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又惊又喜的问道:“云郎是否去过江左?”
张灵芸从幼年起就被师门带走,于江南渡过了近十年时光,对于那菱藕白暇,小桥流水自是印象深刻,回返凉州之后,为了纪念江南胜景,还特意给她的两名婢女分别取名为绿荷与清漪,如今云峰吟出的诗词,恰恰描绘出了一派水乡风光,令她情不自禁的激动起来。
“呵呵~!”云峰不慌不忙的笑道:“江左为夫倒未曾去过,不过梦里却时常一游。”
张灵芸为之气结,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带着二女站了起来,款款向前走去,却眉头一皱,小鼻子嗅了嗅,嗔怪道:“瞧你,满身酒气,还不快去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