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张岩赶到地委,在副专员办公室见到了马良行,刚一推门张岩就闻到了一股子呛人的烟味,屋子里烟雾缭绕,马良行就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吞云吐雾,张岩就走了进去,跟马良行握手寒暄:“马专员,不知道什么事情找我,我现在心里都没底,还请老领导多指教。”
马良行说:“地委陆书记把我找了去,问我九五计划看过了没有?我说还没有来得及看,陆书记就继续问,秋风县今年的产业结构有了重大调整,你知道吗?我说不知道,陆书记又问,你这个分管农业的副专员都不知道吗?秋收刚过,马上要准备明年的事情了,他们是怎么领会地委的意图的?今年我们地委的粮食产量要突破一百亿斤大关,我们是向省委拍了胸脯的!秋风县这么自我降低要求,其他县怎么看,全局观念到那里去了?这件事情不单是秋风县的事情,也不是整个地区行署的事情,而是牵扯到全省的粮食布局,这是在拖全省的后腿啊!从陆书记那里出来,我觉得我是失职啊,就顾不上你工作忙,直接把你叫过来了。小张,你这样做,让我很失望啊!”
马良行说完又抽出一枝烟点上,手上抖得厉害,点了几次都没点着,张岩知道马良行当年修水库的时候,被大铁锤砸到手上,虽然后来治好了,可也留下这个老毛病,就掏出火机给马良行点上“马专员,你说得对,是我放松了对自己的要求,等下我回到县里,就召开常委会统一认识。”
见张岩放低了姿态,马良行也就不为已甚。拍了拍沙发说道:“小张,其实你做的挺好的,只不过有的时候不要太着急,只要做到位,一切都会很顺利的。对了,你父亲还好吗。最近还抽烟吗?”
张岩吃了一惊,说道:“我爸戒烟很久了,您认识我爸?”
“认识,我们都是一个学校毕业的,那时候上山下乡。我和你父亲都到了喀左当教师,他教英语我教语文,三年之后他就调回银州了,我又熬了两年才调到秋风县,那时候真苦,你看这手就是那时候被砸烂的,到现在阴天下雨地。骨头缝里面都疼。”
“那我得叫你马叔了,要不我跟爸爸说说,到时候聚一下。”张岩觉得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本来马良行只是一个符号而已,可现在成了自己爸爸的同学,一下子变成了自己的长辈,就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真是衰到家了。
“好啊,你爸现在怎么样了。当年他可是教书教的比我好不少,不知道现在还教书不?”马良行坐在真皮沙发上。自我感觉良好地问道。
“现在不教书了,也跟您一样,改行当官了,级别也跟你差不多……。”马良行这么一问,张岩才意识到一个问题,马良行虽然跟跟父亲是老朋友,可未必是好朋友,要不然怎么从来都没听父亲提起过这个人。
“差不多。恩现在你父亲的级别也有正处了吧?那也不错……。再过几年就退休了。到时候安享天伦之乐,也是不错的。”
看着马良行自我感觉良好的嘴脸。张岩暗自好笑,就说道:“我爸现在现在是正厅,不过享受副省级待遇。”
马良行的嘴一下子张大了,大地可以塞进一个苹果:“你爸是正厅吗,在那里任职啊?”
张岩笑道:“我爸现在是银州市市长,不过他当他的,我当我的,我可不想借老爸的光,马叔你要是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对,尽管指出来,我一定改正。”
“改正就不必了,我想小张你的想法一定是增产增收,出现这种不和谐的声音,主要根源还在于思想不同意,回去地话最好统一一下思想,小赵秘书对农业比较了解,这次会议代表我参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