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旖滟这会儿倒装起傻来,凤帝修双眸一眯,蓦然抬手捧住旖滟的脸蛋儿,缓声开口,道:“我听说君卿睿掳了个女子,结果却被那女子给划了脖子,那女子还将君卿睿的衣物扒光,当着其下属的面,将其肆意羞辱了一番……滟滟觉得此事如何?”
凤帝修的声音本就暗哑,此刻也不知是躁热之故,还是心中不悦,那声音愈发低沉暗哑,威沉逼人,他声音缓慢,一句一顿,眸子盯着旖滟,其中满是旖滟读不懂的压迫气息。
旖滟哪里能想到,此刻凤帝修竟会和她算这笔账,见他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低沉气压来,偏身体还滚烫暧昧地贴着她,一时间因弄不清他的意图和想法,倒越发慌乱害怕起来,只觉凤帝修此刻异常危险。
她心里发虚,欲转开头,偏凤帝修一双大掌死死捧着她的脸,不准她躲避,她双眸不敢和他对视,他便压下头来,用黒沉地压下的凤眸和她对视。
旖滟当日不过是气恨君卿睿竟欲欺辱她,这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地剥了君卿睿的衣服,一来是羞辱君卿睿,让他出此大丑,以后再不好意思面对她,纠缠她。再来也是让他的那些暗卫们惊乱,也离间暗卫们和君卿睿,好更有利于逃离。她那般对待君卿睿,君卿睿事后定会将暗卫们的口封死,绝对不会泄露出当日之事一星半点来,自然也影响不到她的名誉。
她不是古代的闺秀,剥君卿睿的衣服没有一点的不好意思,更不可能起一丝旖旎心思,哪里能料想到,凤帝修竟连此事都查知了?
显然凤帝修很是介意此事,她行事时没有多想,此刻却一阵阵的心虚,被凤帝修逼的紧了,才硬着头皮道:“我觉得那女子当时会那般行事,定然是没将君卿睿当成男人看待,她那般羞辱君卿睿,可见是恨极了君卿睿,杀之都嫌脏了手。”
凤帝修闻言凤眸依旧半眯着,扬了下眉,道:“哦,没当男人看?那是当做了什么!”
他后一句声音低沉,甚至带着两分冷厉,旖滟装起可怜来,眨巴了眨巴眼睛,道:“兴许当成了一只臭虫,再不然就是一坨狗屎,反正看上一眼只会碍眼。”
旖滟以为这般说凤帝修定能消气,她说的本也是大实话,哪里想到,凤帝修听了她的话,俊美面容上的冷沉危险之色半点都没减,反倒阴测测地一笑,道:“原来是这样,这看到臭虫,狗屎,无比碍眼的感觉是什么样,改明儿,爷也找个女人来剥了衣服试试看,滟滟说可好啊?”
旖滟闻言瞪大了眼睛,柳眉横竖,道:“凤帝修,你敢!”
凤帝修又是一笑,无限邪魅,勾着旖滟的下巴,忽又面沉如水,道:“我不过才说上一句,这还未曾行动,滟滟便急成了这般模样,滟滟当日行事怎不想想我的感受?嗯?”
旖滟本已心虚,此刻被凤帝修质问,又见他黑眸中分明闪过受伤之色,气地声音都冷沉了下来,当即她更觉做了天大的错事,忙不跌地道:“我错了,我真错了,以后再不敢了,你如当真介意,也脱光衣裳给我看好了,我定好好地看,认认真真,一处都不放过的看,这样可好?”
她言罢,可怜巴巴地瞧着凤帝修,一脸请求宽大处理的真诚模样,凤帝修却因她的话,眸光一瞬炙热,光彩大盛,薄唇轻勾,道:“我倒不知滟滟已是如此渴望我的身体了,当真想看?”
旖滟被凤帝修贼亮的目光盯着,又被他沙哑的声音逼问,这才意识到情急之下都说了些什么,登时面色涨红起来。可话赶话地说到这里,哪里还容她收回,更何况,凤帝修生气绝非是假,见他介意至此,好容易因她的话情绪松动了,旖滟便再度硬着头皮,道:“当真想看!”
她说罢,只觉脸上热度再度攀升,岂料凤帝修却挑眉,道:“做了错事,还想吃爷的豆腐,占爷的便宜,滟滟,这世上哪有如此便宜之事!还是让爷来好生瞧瞧滟滟的身子吧,这才勉强算种补偿,略减爷心头怒气。”
凤帝修说着,捧着旖滟脸蛋儿的手依到了她的襟口,迅速一拉,竟当真脱掉了旖滟的外衫,瞬间又剥掉了中衣,悉数扔下床去。转眼间,旖滟上身便只剩下青莲色的肚兜,勉强遮着胸前风光。
凤帝修身上依旧滚烫,他本便只穿了亵衣,因拉扯早便露出了大片结实的胸膛来,此刻两人可谓肌肤相贴,旖滟感受到凤帝修有力跳动的心房,瞧着他目光中吞噬一切的**,心头一阵阵惊慌,哪里猜不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心里乱作一团,正不知如何应对,是该像这古代女子一般推拒了他,坚守阵地直到洞房花烛呢,还是秉持现代人的作风,两情相悦之时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地身心合二为一。还没想个清楚,凤帝修却已似不耐烦地将她翻了个身,自身后抱着她,大掌自后环过抚在了她的腰间。
肚兜在背后只绕了两条细线,因他这个举动,她光裸的背登时紧紧贴上他火热滚烫的胸膛,她的身子清凉滑腻,如同最上等的绸缎,最珍贵的凉玉,而凤帝修的胸膛却热的若火炭,肌肤相贴,旖滟浑身一颤,呼吸都失了节奏,一阵心悸。身后凤帝修却舒服地在她颈边吐了一口长气,手臂一紧,令她更紧密地嵌进他的怀抱中。
旖滟登时心乱如麻,闭着眼睛,睫羽颤抖,可半响凤帝修却再未有一丝动作,旖滟正疑惑,就听他在耳边低声喃道:“滟滟,我是真知错了,以后都不会再欺哄于你,你瞧,你心急时也会口不择言,说出错话来,以后我们再有争执,我说错了话,滟滟定要给我机会解释清楚,再莫转头就走,对我不理不睬了,可好?”
旖滟闻言,心神一宁,柔情百转,道:“以后都不会了,我们会好好的。若然我言辞过激,你也莫生我气,可好?”
她言罢,半响却不闻凤帝修回答一声,诧地扭身,回头去瞧,却见凤帝修睫羽静垂,呼吸平稳,竟是已睡了过去。旖滟一愕,旋即瞧着他疲倦的眉目,轻勾的唇角,安然的睡颜,动容地喟叹一声也抿唇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