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卿看到他的身子颓然倒下,雪白的衣衫上溅满了斑驳的血迹,脚下的步子无论如何也迈不动了,这一刻她不知道是因为那人长了一张和夙千隐极为相似的脸,还是本来就对他的担心,她快步跑了过去。
看到那抹黑衣人将地上的男人抱了起来,男人双眸紧闭,奄奄一息,方才还和她说话的人竟然就变得如此虚弱的模样,“他……他怎么了?”九卿还没有做好怎么面对这人的思想准备。
“属下以为你会知道。”黑衣人飞速将浅鹤抱起,足尖轻点,径直朝着阁楼而去。
九卿有些错愣,他不说自己怎会知道?不过现在浅鹤都这样了,她想走也不好意思,还有心中那隐隐的担忧都使得她跟了上去。
在顶楼便是浅鹤的房间,四周仍旧是夜明珠照明,只不过比下面多了几倍不止,他的房间亮如白昼,除此之外倒没有什么奢华的地方,只是他睡的床乃是一张暖玉打造的床。
九卿看到床上坐了两人,刚刚的黑衣男人大约二十来岁,面容坚毅,嘴唇紧抿着,他的双手覆在浅鹤的背上,想必正在给浅鹤渡内力。
浅鹤先前的红唇则是一片青紫,脑中突然想起了先前他曾经说过话,“你又怎知道我不曾找过你?也罢,有的东西你忘了便忘了吧……”
看他样子很显然是身体有些隐疾,心中未免有些担忧,只得站在一旁看着黑衣男子给他运功,待一盏茶后,黑衣男子才从床上跳了下来,从一旁的衣柜中拿出了一件白色衣衫为他换衣。
九卿将头转开,黑衣男人走到她身旁,看了她一眼,眼中的复杂九卿看不明白,“主子的身子一直都很弱,他又如何经得起奔波,况且你重生到了什么地方,谁都不知道,主子打听了很久都没有你的下落,直到最近才猜测你可能是在天玄,原本他准备好了东西要去天玄寻你,还没有走出栖霞便晕厥了。”
男人冷冷的说道,九卿这才明白他是替那人解释,九卿看着睡梦中的男人,“他怎么如此?”
“主子体内有寒毒。”男人似乎不愿多说,
九卿也不再询问,只是淡淡嘱咐了一句:“你好好照顾他,我就先走了。”九卿这一次果断的离开,脸上并没有犹豫,不管这个男人和她是什么关系,总之她都忘得一干二净,就算是他长了一张夙千隐的脸,她也不会产生多余的感情。
待到九卿离开之后,那本睡着的男人缓缓睁开了双眸,“主子……”见他醒来,黑衣男人连忙站在了他的身侧。
“咳咳……”他一阵咳嗽,最后才吐出几字,“她是变了。”
“主子,你若不想她离开,属下马上找她回来。”
“不,不必了,”浅鹤喃喃叹息着,“原来五年已经过了……也罢,有的东西顺其自然就好,不必强求,总有一天,她还会回来的,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