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

“我要！容谦，如果你愿意到玉溪，天下百姓会更幸福。你明知道华氏可能要害你，为何你非要执着于为这个姓氏的人守疆护土？”聿玄不满地道。

容谦摇摇头，长叹之下缓缓闭上双眼，“我也说不清楚，这件事情有些地方非常矛盾，原本我以为我的猜测是真的，但若是真的，她为何要杀我？聿玄，我知道你调查过我的身份，说不定你比我还要清楚我的身份，我是被容氏收养的对吗？”

聿玄当即蹙眉：“是……又怎样？”

“当今太子是假的，华凌羽并非皇后所出，皇后近来不知是得到了什么消息到处调查我的事，我曾抓住一人严刑审问，他们告诉我，皇后担心我是真太子，不管她这个猜测是不是真的，她要杀我这件事确是事实。但倘若真有这么一个‘真太子’，为何皇后要杀自己的孩子？”容谦当真是想不通了，虎毒不食子，皇后为何会这样做？

聿玄听罢，只是冷冷笑了笑，很是嘲讽地道：“说不定真太子也不是她所生呢。”

容谦登时震惊地看着他，这个想法他是半点不敢有，这是什么鬼猜测！

“……”

“我也不过是说说而已。”

容谦收回自己震惊到不行的目光，恢复了以往的沉着淡定：“她认为我是太子的契机是什么？”

聿玄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下容谦，正如他知道当今太子是假的，他自然也知道真太子有什么特征，而结合他所得到的另一个消息，容谦确实可能成为真太子！倘若容谦成为太子，那么他们里应外合，澜霜国必毁！只是以容谦的性格他未必会答应这种要求，或许当他知道自己是太子的那一瞬间起，他会打算肩负更多澜霜的责任，从此与他为敌也不一定。

“你不可能，别想了，跟我去玉溪。”聿玄言简意赅地道。

但容谦也有自己的道理，他拒绝道：“如果你离自己的真是身份越来越近，你会就此作罢？起码我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就说叶绫雪的固执个性像谁呢，那叶重天柔柔弱弱，可不是叶绫雪那样的性格，如今一见，竟然是像容谦！

聿玄顿觉头疼，只是容谦的反问让他无法拒绝，倘若是他，他又怎么可能作罢呢。“既然你非要选这条路，我也不妨告诉你，真太子与你年纪相仿，刚一出生就被掉包了，没有人知道他是死是活，更有甚者传言说，他被掉包的同时被扔下枯井摔死了。但若皇后确定他真的死了恐怕不会花时间去怀疑你，而她怀疑你却要杀你，恐怕是她觉得假的太子更好用，而你太聪明了，很危险。”

这个解释倒让容谦有些信服，他一定要查出来自己真实的身份，十八年了，他第一次听说自己竟是被容氏捡回来的！

聿玄不打算继续跟他解释下去，容谦变成太子的话反而是个麻烦事，他还得想办法说服容谦，真是麻烦。

“你这这几日便藏好吧，公主宴席上记得准时出席。”撇下一句话，他倏然离去。

一时间容谦在太子府遇刺的事情传遍了宫廷，皇后更是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呆在庙里烧香礼拜，闭门不出。

没有想到事情如此顺利，华凌辉大喜，果然成事必须要靠聿玄的！

华凌辉拉着聿玄喝了一整天的酒，晕乎乎地说着什么：“我就知道你有本事，等我成为皇帝，我会让你享尽荣华。”

聿玄在旁边浅浅酌着杯中酒，只要他轻轻抬手，这个男人必死无疑。

华凌辉就那么信任他，将长门关的通牒交给他，这么多年来华凌辉算是待他不薄了，尽管华凌辉从来看不起他的身份，但却不曾看不起他的能力。如果不是因为他伤害了叶绫雪，他不会这么着急要华凌辉的命，想来唯一有能力与自己敌对的男人就要一下子死在自己的掌下，说不遗憾倒也是假的。

不过，不知华凌辉是真醉还是假醉，正当聿玄准备了结他的时候，他忽然开口说道：“我知道你果然喜欢叶绫雪，怎么样，你想不想让我休了她，还她自由？”

只这一问，聿玄没有动手。

如果华凌辉真的愿意放过叶绫雪，他的命还有些价值，起码是在他写休书之前，何况，他还有更有趣的事情要让华凌辉慢慢享受的。“主子若愿意降下一纸休书，聿玄当然高兴，被休的女人恐怕再难嫁娶，除了像聿玄这样身份低微的人，谁还敢要？”

华凌辉喜欢听他的自我菲薄，这显得聿玄还是他的侍卫而不是为了什么目的而来，忽然，醉醺醺的华凌辉眼神变清醒矍铄：“可以，你随我去四公主的宴席，杀了玉溪国的恭亲王李慕枫，我就把休书给你。”

聿玄脸上总是平平淡淡，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即使听到那样的吩咐，聿玄还是毫不迟疑地道：“喏。”

待聿玄走后，华凌辉完全从酒醉迷糊的模样变得清醒警惕，大手一扬，立即有三名侍卫跪在他的脚旁：“去跟着聿玄，他若有什么动静马上来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