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弄着床上男人的脸颊,她实在好奇,他的母妃究竟是什么模样,能将这个男人生得这般俊秀妖媚,即便是睡了,华凌辉阴魅的脸上仍然隐隐带着怨气,可这些怨气却将他烘托得更加英气逼人,剑眉高扬,双唇紧闭,鼻梁高挺,勾勒着男人诱人的面容。
前世她这样看着他,只看一眼便不可自拔地爱上他了。
如今想想,呵,爱情到底是什么?她怎么就坚信不疑自己是爱上了呢?
真要用一个准确的词汇来形容她对华凌辉的感情,那应该叫“仰慕”,她仰慕如天神般美好的华凌辉,而华凌辉也总是高高在上地蔑视她践踏她,前世的悲惨归结到底,是她自己犯贱,竟然任由这样恶毒的男人随意作践。
“不过,那种事不会再来一次了,夫君。”叶绫雪红唇相碰,笑脸盈盈地说道,“你的噩梦,现在才刚刚开始。”
不知是“幻冥”的药效厉害还是聿玄的内功厉害,总之日上三竿后华凌辉才终于醒来,而醒来之后的他看起来浑浑噩噩,不知幻觉中究竟有什么如此吸引他的,他起来的时候哼然一笑,还抹了抹嘴角的口水,把身边老老实实躺着的叶绫雪吓了一跳。
难不成,他想“再”来一次?
华凌辉眯起眼睛,他对于床上发生的事情似乎很是满意,转身,一下子擒住了叶绫雪的双手,他知道她醒了,她的气息简直紊乱得不行,而自己这么抓着她压着她,她却并不反抗,只睁着一双圆咕噜的大眼睛看着他。很好,这女人在自己的征服之下终于学乖了。“昨夜,你可还满意?”他声音清爽干脆地道。
昨夜……
叶绫雪登时心里乱的更彻底,她越是这样凌乱,就越像真的,不过本就是真的,只不过对象不是他罢了!“昨、昨夜……恩,很厉害。”叶绫雪撇开头不去看他。
华凌辉非常满意,俯下身来在她的唇上烙下一吻:“知道了?你乖乖听话,我自然不会伤害你的。”
叶绫雪冷笑:“既然夫君也起身了,不若绫雪去做些早点给您尝尝?”
华凌辉好似有些疲倦,尽管他吻着她,可却没有先前的热情似火。他蹙眉道:“不用,今日西沙燕门会有新的消息,我还有事要办。”
“西沙燕门……”
见叶绫雪面色深沉,华凌辉反而心情很好:“诏书这东西,领旨的人从是不从,一夜便能知晓。”
叶绫雪的心登时“咯噔”一下,聿玄虽然说不会伤害容谦,可哪知道那混蛋哪句真哪句假?不行,她得去问清楚!再说了,她明明再三吩咐容谦不要到边关去打仗不要当将军,那个人为什么就是不肯听她的?非要让她这样为他担惊受怕不可吗?
正出神间,华凌辉已经下了床了,而且还用一脸迷醉的模样看着她道:“夫人,来替我更衣。”
可为了逼真叶绫雪身上什么都没有穿,他竟要她为他更衣?
这男人在幻境中到底看到了什么?按理她这么个庶出的野丫头,有什么值得他看的摸的,他怎么还像上瘾了一样?前世他可分明说过“你有什么可看的”啊!
叶绫雪微愣,对这件事多少有些在意,搂着床单的她忽然开口问道:“你既当我是你的夫人,为何你还要让下人碰我的身体?”
华凌辉眸色素来幽寒,如今也依旧好似将人凌迟一般地看着她:“不过是个侍卫,不用你如此在意。”
“我在意。”叶绫雪坚持道。
华凌辉显然无意在这件事上跟她磨嘴皮,顿了顿便道,“因为,我怀疑他喜欢你。不然为何每次我要碰你,出来阻止的人都是他?好了,他是不可能的,过来替我更衣!”
聿玄他……喜欢她?
听到“喜欢”二字,叶绫雪的心跳明显加快了几倍节奏,登时小鹿乱撞。
古怪的是,聿玄明明已经失忆了,失忆的聿玄跟前世应该别无二致,那样冷淡超凡的男人,会是喜欢她的吗?
她徐徐想起那场桃花树下的梦,前世,那个人就一直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看着她、守着她,该不会,即使失忆了,即使是前世,他都喜欢着她吧?不会吧?
叶绫雪为华凌辉穿好衣裳,送他出门,可心却悬得老高老高,有些话必须要问个明白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