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猎场,皇帝寝宫。
“皇上啊,老奴寻了一味圣药回来,您快醒来吧。”解麻花将手中药盒递给孙太医,自己扑到皇帝榻前,悲声痛哭。
“果然好药。”孙太医赞道。
“花统领最是忠心。”和禄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想要扶起他。
解麻花手掌一翻,直接向皇帝的脖子斩落。突然一只手横切过来,隔着薄毯,手指如钢爪,叼住解麻花的手,令他右手动弹不得。
解麻花左手直接拍向皇帝,嘴巴一张,一枚钢针就要喷射向皇帝面门。说时迟那时快,和禄单掌劈下,解麻花软倒。和禄十几根银针扎下,将他提到殿中。兀自不放心,“孙太医,你来瞧一下,可有不妥。”
孙太医上前把了脉,又在他头顶百会穴上扎下一针。“这下总妥了。”
床榻上翻下一人,他原先藏在皇帝身下,两旁搁了被子,再覆上毯子,叫人瞧不出破绽。此人正是解义,他下了榻后,先摸了下自己的白眉,“可憋闷死咱家了。”
“父皇,儿臣带冬儿来看你了。”云明率先进来,身边跟着侍卫,还有一个奶娘,抱着小皇孙进来。解义听到声音,一闪身躲到床幔之后。云明见到已被制住的解麻花,大惊失色,踉跄了一步,方才稳住身形。脸色变了变,最终只能艰涩地问一句:“怎么回事?”
“太子殿下,解麻花这奴才欲行刺皇上。您看,他嘴里还含着钢针。”和禄躬身道,却是不动声色地挡在云明侍卫身前,以防他暴起杀人灭口。
“该死,该死。”云明看着解麻花,满是愤慨之色。“他可招供是何人指使?”
“此案自当交与三司会审,奴才等岂能滥用私刑。”和禄再次躬身道。
“父皇受了惊扰,不宜再打扰。本太子将这奴才亲自押往大理寺卿,总要尽速查出幕后之人为妥。”云明一边说着,使个眼色给那侍卫。
侍卫就要上前,和禄挡住了,“殿下,请等片刻,奴才取下他身上的禁制。”也不等云明说话,上前几个起手,将银针一一拔下。
云明匆匆离去,脚下比来时更快几分。和禄送到门口,看着云明此来带来五百亲卫随行,冷笑着回转殿中。
“小禄子,你方才可下了死手?”解义走出来后第一时间问道。
“自然要下死手,否则解麻花定然攀咬闲亲王。”和禄抬眼看了下解义,有些无奈地回道,这老了老了,还要被人叫小禄子,不习惯呀。
“好好。那老货身手不错,若不是咱家最近龟息功有一丝进展,怕还瞒不过他,他有一双贼耳朵。不过老了,脑壳不好使了,他情报营在外的势力自是第一,但在京城,在这皇宫,那是咱家的地盘。云明深夜去与他密谋,岂能瞒过咱家?”解义知道这个消息后,立即与和禄、封四德商议,几人一合计,觉得他们最有可能对封四德动手,然后是皇帝。
“您老高瞻远瞩,明见万里。”和禄一记马屁拍过去。
“老了,回去歇着了。”解义躬着身踱出殿外,“回头有闲暇过来一趟,咱家送你点好东西。”
孙太医抹了下汗,“这一次好险。”
“闲亲王得道多助,天时地得人和,剩下的就看天意了。”和禄坐下,在皇帝面前他从来没有坐下过。“皇上几时会醒?”
“就这一两天。”孙太医捧着药盒,走了殿外,想想又回头说了一句,“近几****总是心神不定。”
和禄喃喃自语:“谁又能安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