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么说,玲珑不再推辞,她们用完晚膳,金赦那边还没有散席。
聂氏让人去请,过不多时,金子焰、金子焕和金子烽三人一起过来。
“都没喝多,父亲又去念经了。”
众人闻言都笑,全都知道大老爷金赦只念经却从不忌荤,酒也不少喝,倒没见过这样修佛的人。
玲珑和金子烽赶在宵禁之前回到西府,一回去,就听说焦氏让婆子给送来了过节戴的宫花,玲珑的是大红绉纱镶宝石芯子,丫鬟们的都是红绒花。
几个丫鬟你给我戴,我给你戴,闹个不停。浣翠就说,如果流朱和沁绯也在就好了,四碗水四朵大红花。
杏雨给她使眼色,不让她再说,担心玲珑想念冯氏又会难过,过节了,却只能让冯氏在庄子里孤苦伶仃。
玲珑却不在意,又给她们几个每人一两银子的过节赏赐,让杏雨把阿根嫂、流朱、沁绯的那份先替她们收着,见到她们时再给。
几个丫鬟欢天喜地,就像提前过节一样。
走到外头,春份问浣翠:“都说咱们五小姐在府里不得宠,拿的是和三小姐七小姐一样的香粉钱,又没有娘亲添补,可我看五小姐出手大方,咱们得的赏赐比起别的屋里,一点也不少。”
浣翠瞪她一眼,道:“有钱拿你还问三问四的,那下回我和小姐说,把你的赏钱免了。”
春份吓得连忙住嘴,跑到一边去了。
过后,浣翠把这件事告诉了玲珑:“小丫头多嘴多舌,倒也没啥,我说怕是有人借了她的嘴来打听。”
玲珑没有说话,却把这事记下了。
次日,她让杏雨拿了钥匙,去石二的宅子监工,到了快宵禁时,杏雨才回来,明明是中秋了,她却累得一身汗味。
玲珑笑道:“你去跟着搬家什了?”
杏雨满脸苦相:“原本我就是按小姐吩咐的坐在庑廊里喝着茶水做监工,也不知道从哪儿来了个家伙,问我是干嘛的,我说奉我家主子的吩咐在这里看着搬东西,结果他就说他是我家主子的长辈,这监工的事让他来,我不信,他就掏出个荷包给我看,那荷包上绣着小鸡啄米,可不真是小姐您的物件儿啊,吓得我不敢再问,只能听他吩咐。他指挥着我一会儿去擦桌子,一会儿去给那几棵半死不活的树去浇水,那些送东西的,把东西放下摆好就走了,他却让我把四进院子全都擦洗干净才行,还说今天干不完,明天接着干。”
玲珑听得张大了嘴,问道:“那人长什么样,是不是面无表情的?”
“是啊,长得倒也不丑,就是那张脸怪怪的,像是不会动。原来您真的认识他啊,我这回来的路上还在寻思,我该不会是让他给蒙了吧,可又一想,他或许还真是您的长辈,要不怎么您的物件儿在他那里?”
玲珑莞尔,杏雨竟然觉得石二的假脸并不丑,可她怎么就觉得他每一张脸全都丑得不能再丑啊。
“他没说错,他确是我的长辈,明日你再去时见到他就说,这活儿不能白干,和他多要一份工钱。”
“那他会给吗?”杏雨今天在石二手里吃了苦头,想起明天还要再面对那个讨厌的人,就直怵头。
玲珑笑得眼睛眯成月牙儿:“他那人最爱面子,你和他要,他肯定给你。”
杏雨半信半疑,可第二天回来时,却是眉开眼笑,从怀里掏出枚银元宝,足有十两。
“小姐,我按您说的找他要工钱,他给了这个,我原本不敢拿,可他把这个扔到石桌上就进了后院,我怕银子扔在那里丢了,就拿上了。要不您替我收着吧。”
玲珑哈哈大笑,石二果然大方,她道:“你给他辛辛苦苦干了两天活儿,我都舍不得让你干这些粗重事,这银子是你该拿的,自己留着,以后嫁人了,这都是你的体己钱。”
听小姐说要让她嫁人,别的丫鬟会脸红,杏雨却撅了嘴:“我才不要嫁人,我要一直跟着小姐,以后等到小姐嫁到许家,许家人若是敢欺负小姐,我就和他们拼命。”
说完,又觉得不妥,忙道:“小姐还在意,是婢子说错了话,许家是读书人,他们怎会欺负小姐呢,可是若是真有人欺负小姐,我一定不答应。”
玲珑心里道,她和许家的亲事其实还八字没有一撇,现在哥哥又有了别的心思,这门亲事还不知道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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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从几次基友的意见,把更新由前几天的每日三更,每更两千字,改成每日两更,每更三千字。字数是不变的,不是作者君偷懒啊。更新时间是上午十点和晚八点,亲们,不见不散。
对了,你们怎么都不爱说话啊,有时候我都在想,究竟有人在看书吗?你们有什么想法,请一定告诉我。
一一一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