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许,你在哪儿啊?这么晚没回来,是不是跟哪个漂亮姑娘在一起呀?”苏小鱼坐在卧室的大床上,刚刚洗过澡的她,身上带着沐浴露的清香,真空裹着一件厚厚睡袍。
许西城说:“哪有什么漂亮姑娘,只有一个醉汉,和一个光棍。刀”
“啊?谁啊!”苏小鱼惊讶。
许西城说:“韩冲和小秦。”
“哦。”苏小鱼乐道:“老公,你在那儿陪一个醉汉一个光棍,多没意思,不如回家生小猪啊?”
许西城脸庞在抽动。
转回身向着小秦道:“你在这儿陪陪韩冲吧,一会儿再负责把他送回去。”
“哎,你干嘛去?”小秦急问。
许西城眉眼舒朗温和,“回家生小猪去。”
说完,他也不管小秦的脸上那表情有多惊愣,顾自迈开长腿离开了恍。
“NN个的。”小秦骂街,这是欺负他没有女朋友吗?
许西城回家了。
这个点儿上,宅子里已经很安静,叶绵和许老太太都睡了,许西城脚步放轻上楼。卧室里只开着床头小灯,光线很柔和,他的小女友侧躺在床上,一条被子松松地遮住重要部位,胸前大片肌肤和四肢都露在外面,白皙如玉,是别样诱惑。
许西城咽了下口水,身体里那种男性本能在踏进这间屋子的一刻如火一般簌簌燃烧起来。
嗯,其实,听到她那句回家生小猪,他先就痒痒了,痒痒了一路。
他把衣服都脱下挂在衣架上,然后有些迫不及待地上了床,身形贴近她滑溜溜的身子,一只大手也随之抚上她的身体。
苏小鱼双臂勾住他的脖子,把自己的红唇嘟过来,与他吻在一起……
天亮了,苏小鱼不舍得起床,整个人赖在许西城的胸口。
“起来了,有工作。”许西城轻推了她一下,可是她却又把滑溜溜的身子贴了回去,“再躺会儿嘛,都说了要生小猪,当然要巩固一下成果咯。”
许西城低头看看她眉目含笑的样子,笑着捏了捏她的小俏鼻子,“巩固什么成果,种子都没给你,你拿什么生!”
苏小鱼不干地拍他的腿,“你做手脚!”
许西城轻哧,“你自己都还是个孩子,你确定你可以当妈了?”
“呃……”好吧,苏小鱼想,她还确实没有做好当妈妈的准备。
“那也再躺一会儿。”她反手又搂住了男人的腰,把脸也紧跟着贴到了他的胸口。
许西城很无奈,又伸手捏了捏她鼻子头,“什么时候这么黏人了!”
苏小鱼在他胸口小狗一样扑愣着脑袋,让他松手,“就现在变的。你一走就是后半夜回来,一天二十四小时,人家有二十个小时见不到你,想你都不行吗?”
“哪有二十个小时,会算术吗?”
他轻斥。
“反正差不多。”苏小鱼不无抱怨地说。
“好好好,今天下午我回来找你,你想让我怎么陪你都行!”许西城的手指又改为捏她小耳朵,没办法,她的五官,他哪里都喜欢,都想捏捏玩玩。
“你说的啊,不许反悔!”苏小鱼这才从他怀里起了身。
“不反悔!”许西城下了地。
一个上午,苏小鱼在家里帮叶绵收拾房间,诺大的一幢宅子,三百多平米,十数个房间,收拾起来,还当真是够劲儿。
许老太太说:“瞧瞧你们娘俩,叫个钟点工不就得了,非得自己动手。”
叶绵笑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干点活还省闷呢!”
“就是就是。”苏小鱼立刻附合,手里快速地帮叶绵抹着地板,嘴里呼哧呼哧开始喘,一个多小时了,还真累。
叶绵说:“小鱼你去歇会儿吧,妈妈在这里就行了。”
苏小鱼说:“那怎么行,妈妈都还没说歇着,我怎么能去歇着,我一定要帮妈妈把活干完。”
苏小鱼是看叶绵每天这样太辛苦,很想用这种法子来逼叶绵请钟点工,但叶绵却只疼爱地笑笑,“傻丫头,我每天都干这个,早习惯了,你这细皮嫩肉的,瞧瞧,手都起茧子了吧?”
苏小鱼低头瞧瞧,手掌心好几处都在疼,确实是磨出了茧子。
叶绵道:“去吧,这里有妈妈就行了,妈妈干活是消遣,不会累着的。”
苏小鱼喔了一声。
她放下抹布站了起来,她明白了一件事,叶绵只是利用做家务打发她一个人大把的时间而已。
苏小鱼望着叶绵跪在地上,抹地的素静身影,那道身影写着形单影只,也写着无尽的心酸落寞。
许西城爽约了。
说好的下午陪着她,可是他却在临近中午时打电话回来,告诉她,临时约了客户。
苏小鱼嘟起嘴唇对着手机切了一声,“许西城,钱是赚不完的,老婆跑了可就不
tang回来了。”
许西城皱起眉头,骂了句:“死丫头!”
午饭时,苏小鱼对叶绵说:“妈妈,下午我们去看话剧吧?”
既然许西城没有空,她就把时间用来陪伴叶绵好了。
叶绵道:“城城没空陪你?”
“嗯,他可忙了,他说要赚奶粉钱。”苏小鱼若有其事地说。叶绵差点把嘴里的小米饭喷出来。
许老太太说:“你们两个是怎么过的,连奶粉钱都没有了?放心,奶奶这里有,你们生几个,奶奶都花得起。”
苏小鱼抿嘴笑,“奶奶,说着玩呢,他在陪客户,我就跟妈妈去看话剧好了。哎,奶奶您要不要去?”
许老太太说:“我老婆子就不去凑热闹了,你们娘俩去,我呀,在家里听听戏就好了。”
许老太太天性乐观,年轻时失去丈夫,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辛苦养育,全仗着乐观的心态,到现在八十出头的高龄仍然身体健康,精神很好。
午饭过后,苏小鱼和叶绵出发了。
话剧仍然是那部《雷雨》,票是苏小鱼临时从网上买的,花了高价,她们打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去了剧院。
叶绵看得很认真,这部老剧目,在国人心中经久不衰。叶绵边看边用手帕擦眼泪,苏小鱼笑着安慰,“妈妈,这都是假的,别当真啊!”
叶绵说:“就是忍不住。”
苏小鱼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第一次看的时候,也看哭了。不过现在好了,有了免疫力了。”
苏小鱼对着舞台拍了几张照片,给许西城发了过去,“陪妈妈在看话剧呢,你说我是不是个国民好媳妇?”
“好媳妇就行了,干嘛要国民?”几分钟后,许西城回了消息过来,“你还想当多少人的老婆!”
苏小鱼眦牙笑,手指在手机屏上飞快地轻触,“许二少你是吃醋了吗?”
“吃你个头,好好看吧,忙着呢!”许西城打完这行字发过来,就不理她了。
苏小鱼郁郁地把手机塞回了手包。
一场话剧看完,苏小鱼挽着叶绵的手臂娘俩往外走,叶绵感叹道:“多少年了,上次看的时候,还是大学的时候呢!”
说话的时候,眼睛里分明有泪光闪过,却被她伸手不着痕迹地擦去了。
苏小鱼愣然。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叶绵也是读过大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