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跌入了最适宜于她的温暖湖泊,在其间徜徉嬉游,沉溺酣醉,再不舍抽离。
迷离之际,她似又有了那日被慕北湮算计后的那种炙.热和渴求。
原大小姐素来很忠于自己的***,原大小姐与心爱的景辞虽未成亲但早该是老夫老妻。
所以她顺从着自己的内心,伸手抽开景辞的衣带,暖暖的纤长手指贴着他单薄的中衣。
景辞身躯一震,长长地吸着气,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绯红面庞。
这时,只闻门外传来小鹿的叫声:“小姐,小姐,我可找到你了!”
门扇被“啪”地一声推开,二人相拥相亲的模样顿时一览无余,连阿原不老实伸出的手都落入小鹿眼底。
小鹿看着二人暧昧得不能再暧昧的姿势,张了张嘴,然后才能嚷道:“小姐,你继续,继续!我在门外守着!守着!”
她一伸手,又“啪”地将门扇关上,然后身形一矮,果然尽职尽责地坐在门槛上守着了。
阿原愕然看着门缝中隐约看到的小鹿背影,一时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下去。
景辞垂头瞧了一眼,默默按住她搭在腰间的手。
阿原不敢看他幽亮的眼,盯着他淡白的唇,干笑道:“其实……嗯,其实这时机也不大对。好歹得让你养好病,是不是?”
景辞不答,轻轻松开她,走到桌边取过茶盏,将盏中凉透的茶水饮尽,然后又倒了一盏,再饮尽,继续倒了一盏……
一气喝了三盏茶,他不疾不徐地扣上衣带,举止间俨然已是素日的清贵淡然,从容不迫。
阿原也有些舌干口燥,也不好和他抢茶喝,遂过去打开门,踢了踢正慌忙背过脸的小鹿,问道:“玩到这时候,疯哪里去了?”
小鹿跳起身来,笑嘻嘻道:“也没去哪里。因张先生没在家,我想着他是不是去找大夫了,所以又去附近两个大夫家寻了寻,都没找到人,再晃回去时,张先生已经在家了,便跟他说了很久的话。后来看着天快黑了,赶紧回来找小姐,找半天才听衙役说你们住这里来了。”
她负手将房间打量一番,见床榻间衾被尚算齐整,料得小姐今天不曾得手,便有些遗憾,叹道:“早知道我便再晚个半小时回来,还可以跟张先生讨教下说书的诀窍。”
阿原奇道:“你跟那说书先生在一起也很久了吧?都没跟他讨教怎样说书?那你去干嘛了?”
小鹿道:“他不是病着嘛,我就给他煎药烧水了。他看在我当日送他的乌檀醒木份上,对我倒是和颜悦色,还说要收我做女弟子呢!不过张先生可真是尽职敬业,听说我是京中来的,又是侍奉小姐的,各种打听小姐的事迹,说以后可以编进故事里去。”
阿原抚额,“你不会什么都说了吧?”
小鹿道:“为啥不说?这天底下有比小姐更传奇的女子吗?对了,张先生也蛮关心贺王府的案子呢,我把我知道的都说了,问他,如果是说书的话,谁最可能是杀贺王的凶手……”
那厢阿原、景辞都不由皱眉。阿原道:“小鹿,你这个没长脑子的,不会竹筒倒豆子全都给说了吧?这是惊动皇上的天大案子!一个不好,朝堂里不知多少高官贵人会被连累,你居然跟一个说书的老头谈这个?”
小鹿怔了怔,挠头道:“我倒没想那许多。他一介平民而已,能告诉谁去?何况又应了我暂时不会把贺王的案子往故事里编,所以我顺口就都说了呗!”
景辞忽问:“他是不是问得很仔细?”
小鹿低头想了想,点头道:“好像蛮仔细,还问我左公子是不是已经回府了,又问起花月楼的情形,问薛照意被送到花月楼后是怎样的言行举止……”
景辞、阿原脸色便都不大好看了。
小鹿忙道:“他说了,他对这些其实没兴趣,只是想从旁观者的态度推断推断,究竟谁最可能是凶手。”
景辞问:“那他最后是什么推断?”
小鹿道:“他说,既然左公子有了证人,薛照意又不可能拿得动陌刀,证明真凶还没找到,需重新排查……”
阿原怒道:“这不是废话嘛!”
景辞眸中却已闪过疑惑,负手沉吟道:“他……在暗示薛照意不是凶手?”
小鹿回忆着当时的情形,说道:“好像是吧!他说的其实挺含糊……可他又不清楚贺王有哪些亲信和家眷,自然只能含糊着。”
---题外话---
出现过好多次的说书先生不是闲笔,不是闲笔,不是闲笔!
更新完才发现已经除夕了,除夕了,除夕了……
又是一年春来到,上一年成功也罢,失意也罢,终成过去。不若张开怀抱,向猴年说一声,欢迎你的到来,带着活蹦乱跳的新鲜春光!
大家新春快乐!猴年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