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分道一百人,朝两个she击位置前进,但显然,朝林义接近的人更有希望,因为林夕距离他们太远了,将近一公里。山岭上的一公里可不是简短的路程,比如现在,林夕和他们之间的路程根本不可能用人的双手攀爬,只能绕道而行,在绕道的路途中,他们还得忍受林夕jing准的枪击。而己方能提供的火力支援少的可怜。
仅仅五分钟,不但冲上去的人基本玩完,连后方也有不少人中弹倒下,数量竟有三百多人,原本零散的逃跑人群变的巨大,接着变成一窝蜂,没有人再敢待在这里,待在这片死神之地。
敌人的枪声很有规律,哪怕他们的机枪数量比对方多,枪声也极为猛烈,可至始至终,敌人的开枪频率一点变化都没有,接近一秒钟时间一枪,没一枪都意味着一人倒下。这不是战争,这是屠杀,对方和自己的距离并没有成为屏障,就像他们把身体送到敌人枪口一般,可以随意钩取。
“哈哈,他们跑啦。他们跑啦!”李亚东今儿个是大开眼见,其他人也是,这样的战斗他们从来没有看到过。
林峰一脸兴奋的看着一个角落,那里躺着一具全身穿着白se衣服的尸体,在他身边有许多随从,可见这人地位颇高。林峰望着他的眼神充满欣喜,有种“你也有今天”、“老天开眼”的情绪。
赵之靖看到几个跑的慌不择路路的人朝他这个方向赶来,拿起机枪就对他们“哒哒哒”的she击,金牛和吴衔在旁掠阵,因为距离较远,步枪的话,不一定能伤到赵之靖,所以没第一时间开枪。敌人都散开了,有比这时候让学生们练枪更好的机会吗?
随着赵之靖开火,李亚东、林峰也扣动起扳机,只有陈飞雁和荣萱犹犹豫豫的,虽然之前两人也开枪杀人了,可那时的敌人是要过来杀自己,现在则是敌人想要逃跑无意间和自己碰面,被动杀人和主动杀人,对她们有很大区别。
“你们不开枪吗?”金牛把腮帮从枪托后移开,向陈飞雁说道。
陈飞雁看着五名土匪在三名同伴的联合绞杀下倒下两人,余下三人趴在不容易she击的位置,犹犹豫豫的拿起三八式步枪,看都没看金牛。
瞧见她的表情,金牛便不多说,在他看来,还不如欣赏林夕和林义的枪法来的jing彩。两人枪法之准前所未见,特别是林夕,竟然能在两里地外she击,且一枪都不落空,别人瞄准枪靶怎么也得停个几秒钟,可林夕愣是不需要,子弹一上膛径直扣动扳机。
可一想到两人是可以用步枪与轻机枪打下飞机的牛人,便不做其他念想,加上县城发生的事,只得看作当代传奇般的故事。
一名皇协军的军帽上出现一道血剑,身体在原地停了一秒不到就顺着斜坡倒下。
用四肢在斜坡上快速爬动的土匪背后突然爆出一团血雾,他绷紧的肌肉一僵,力气被瞬间抽干,整个身体趴在斜坡上,枯黄的杂草遮掩他的面部,四周常绿的灌木点缀鲜血的秀美。
ri军哪怕撤退也整整齐齐,而且总能找到适合的藏身地,即便如此,也遭到巨大损失,六十人的小队,此刻活着的不到四十,哪怕他们未曾冲上去和林夕真正对峙,也损失了三分之一。连小队长吉田勇智也感觉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何况其他人。
往常情况下,伤亡的士兵人数超过两至三层,这支军队就不适合继续战斗。而退回后方重新组建,会令新的军队战斗力不至于下降太多。可这样的规矩不适合华夏,没有完整预备役,加上国大党校长只知道扩编扩编再扩编,丝毫不关注完全由新兵组建的队伍短短几个月训练能拥有的战斗力,就让他们赶往战场。
虽然其中也有被逼无奈的成分,可其实还是腐拜造成的祸患,哪怕战事紧急,前方油料短缺,但国统区的油老鼠依旧不少,飞行员的飞机没有油料,战士的车辆只能用劣质汽油,他们在战火中挣扎可衣冠楚楚者不知凡几,竞相以能偷偷弄到汽油为荣,作为炫耀对象。
“砰!”
下方的人在跑,林夕和林义也在追,但速度还是慢上数拍,因为许多人慌不择路,会往金牛他们所在的方向靠近,为了金牛一众的安全,林夕和林义只能停下来解决这部分敌人才能放心。
仅此一战,千余人的队伍不但没击杀一个敌人,竟然损失过半,严重刺激着南庄码头营地里的ri军中佐,刺激着他几经受挫的脆弱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