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以后,我想过主动示好,我问你对于酒吧那一夜可有印象?如果你说有,我会对你讲孩子的事情,但你说没印象。
我宁愿你是没印象的,我也一直在选择自欺欺人,我权当那是一场梦,凌晨贪欢,清晨漠然相向,无力的同时又怎会没有难堪?
自欺欺人,只当醉酒误事,你自在,我也自在。事情一旦分析的太过透彻,并不见得就是幸事一桩。
你父母有一次谈话,被我无意间听到了。
你母亲说:“这都结婚一年了,还没有动静,若不是为了传宗接代,说什么我也不会让楚衍迎娶白家女儿。”
楚衍,听到这样的话,为什么我会觉得很难过呢?然后,我知道了昏迷不醒的唐天瑜。
我原以为你跟我结婚是政治考量,却发现原来在这场婚姻里最为难的那个人是你。
我难得主动,我穿着睡衣诱huo你,我知道自己当时的面目有多可憎。但可憎的同时又怎会没有愤怒?
难怪你会那么生气:“白素,请自爱。”
楚衍,你说的对,我要学会自爱。于是便有了之后的貌合神离。
唐天瑜醒了,我以为我离开,是对你我都好。但一年后,你跋山涉水多次来找我,我的心是肉长的,你说你和唐天瑜之间没什么,你答应过她爸爸要好好照顾她,这是责任,如今她醒了,你终于可以卸下心头重担了。
楚衍,我为什么会那么相信你的话呢?因为和睦相处的那段时间里,我爱上了你。
楚衍,我从慕少卿的怀抱流浪到你的怀抱,我没有回报给他的信任和安全感,悉数给了你,但你给我的却是撕心裂肺的伤和痛……
路灯下,楚衍脸色惨白,眼中绝望而震惊:“你怀孕给我打电话,我那时候真的没空,我即将动手术,那次手术……很重要。我频频出入医院,不是因为要去探望唐天瑜,而是我术后身体状况很不好。那天我留在卧室里没有离开,你没有抗拒我,我很高兴,但你提醒我要戴避~孕~套,我以为你不想要我的孩子,连我碰你都觉得脏,有阴影。所以你问我酒吧的事情有没有印象,我才会说没印象。我以为我那样说的话,你以后面对我会觉得自在一些。那天晚上你一反常态下的主动,对我来说,是在侮辱你,也是在侮辱我自己。我如果事先知道我母亲曾经说过这么伤人的话,那句话我不会说。你跟我回去,我不要求你原谅我……当年是谁伤了你,我一定会帮你把凶手找出来。”
白素笑了,笑中竟带着点点泪花,一切都是阴差阳错吗?他和她就是这样被错过了。
她问:“如果找不出呢?”
那一刻,楚衍笑了,笑容绝望但却透着虔诚:“如果找不出,我就把我的右手赔给你,跟你的右手一起相伴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