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故事,在外门弟子中一时被传为佳话,自此以后,外门弟子们来练武场练武的人渐渐的多了起来。
别人的机遇,总是让自己羡慕。众多的离歌楼弟子们每天都到练武场做早课,不也是在冥冥中,希望自己也可以遇到一番萧玉龙所碰到的机遇?
心中都有期盼,只是这期盼能否实现?
却没有人去想,也没有人去想着机遇的本质,那是与众不同,那是剑走偏锋的出类拔萃,那不是偶然,那是命中注定。
这命中注定,也不是生来就如此。
那是萧玉龙用手中的剑,用心中的剑,用身上无尽的汗水,换来的。这机遇的背后,又隐藏着什么?
没有人知道,没有人探究。
或者,只有萧玉龙一个人知道罢了。
如果孤桐,知道了萧玉龙的事迹,那么他一定会对自己这位从未谋面的师兄产生莫大的兴趣,也由衷的佩服自己这位传奇的师兄。
孤桐,懂得这背后的辛酸,这机遇后的努力。
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古人怎么可能欺我?
名言警句,那是多少古人一点一点总结出来的,那是多少前辈高人走过的路才总结出这么一句话?
在场的所有离歌楼弟子,包括公羊藏刀,没有想到问题的本质。
“藏刀师兄,今天怎么有兴趣来练武场?”在场的离歌楼外门弟子中,有些人跟公羊藏刀已经很熟了,于是有人便主动问道。
公羊藏刀止住脚步,看了那人一眼,脸上微微一笑,轻轻颔首,“也没事什么事情,只是许多日子没有见诸位师弟,颇为想念,这不,今天正好有空闲,就来看看喽……”。
“多谢藏刀师兄挂念……”诸位外门弟子们,都高兴的回应。
公羊藏刀含笑回应,刚要扭头跟一位自己十分熟稔的外门弟子中出类拔萃的人交谈,眼角的一瞥,却是看到了在青石上依旧打坐的少年。
那少年,自公羊藏刀来了以后,就没有动,没有醒来,没有起立,没有去欢迎公羊藏刀,就像是把自己当作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做着与大家毫不相干的事情一样。
这本是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
到了公羊藏刀的眼中,到了他高傲的心中,却是极为的不舒服。
看着所有的外门弟子,除了哪位打坐的少年,都环绕在自己的身边,那少年却是无动于衷,无所表示。
公羊藏刀的心中,就像吞下了一只苍蝇一般,有点恶心,有点尴尬。
他原本如沐春风的脸上,慢慢的变的严肃起来。
“那是谁?”公羊藏刀皱眉,右手指着打坐中的少年,冷声问道。
诸位离歌楼弟子一愣,大家的目光随着公羊藏刀的手,都转移到打坐中的少年身上,如此多的目光下,少年却是依旧无动、无知、无觉。
每一个外门弟子都面面相觑,却是不明白为啥今天藏刀师兄对那个特立独行的少年感兴趣了?
每个人,都愣在哪儿,没有人回答公羊藏刀的问题。有的人,眼珠溜溜的转,在揣摩公羊藏刀的意图。有的人在皱眉,在想着特立独行的少年是怎么吸引到公羊师兄的呢?
公羊藏刀扫了一眼,静谧的如死的现场,心中莫名奇妙的升腾起一种怒火。想到前些日子,自己碰到孤桐,也是这种吃瘪的样子,怎么问也没问不出些什么。
他钢牙一咬,扭头对于自己熟稔的外门弟子中较为出色的周涛,冷声说道“那人是谁?!”
他的声音大了许多,充满着浓浓的冷冽,他很少这样说话,只是不知怎么,自从在孤桐哪儿吃瘪后,他就像一个火药桶,一点就着。以前的养气功夫,似乎都是白做了;以前他自诩的大肚肠、大胸怀也都一点作用也不起。
周涛被公羊藏刀冷冷的声音,刺激了一下,浑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面色微微惨白的看着眼前中,面色泛青的公羊藏刀,心中极为害怕,他只见过一次公羊藏刀发脾气,也是今天类似的预兆,没有任何缘由。
就是见过一次,知道公羊藏刀发脾气的结果,所以周涛的心中,充满了恐惧。
“藏刀师兄,这小子是外门弟子中的一个奇葩,从来不跟我们交流,我们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他都是自己一个人的……”。
周涛,看着公羊藏刀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道。
此时,大树上的人,却在心中暗暗说道“这是一个独孤的少年……”。
他心中所说的少年,自然就是在青石上以泰山崩于面而色不变的状态,打坐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