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真逗,就算它在思考问题,可那会是啥问题啊?吃什么?穿?”
“反正全国人们想什么,它就想呗,比如,当下,得赶紧买什么什么的!”安绍吉摸摸脑袋,开起了玩笑。
“妈,难道它生来就是哑巴?”安然觉得奇怪。“那还买它干嘛?”
安绍吉赶紧解释道,“倒也不是,我最早可看好了,买它,就叫它黑哥,当时它的嘴可灵巧了,一见到人影,就很有礼貌地打着招呼,您好,谢谢,再来!等等。后来,突然之间,不知它受了啥打击,像是中了什么邪似得,成天到晚老是胡说八道。我估摸一下,它嘛,又不到更年期。不过三岁吧,相当于青chun期,怎么就变得这般啰嗦?真是烦死人了!我有意要把它送走吧,你妈却舍不得,说是,老房主,就是我们的前任房主,他老人家,说它是一只神鸟,有一种预见能力。瞧瞧,只好留下了!”
“啊?神鸟?还有这么呆傻的神鸟?不会吧?”安然不满意了,撅了撅嘴巴。
“反正,我研究了好一阵子,发现它,还是有一种与众不同的特质,虽然目前,还没有真正表现出来,但我相信,它说的话,总是有一定的道理。不信,你们等着瞧,来ri方长呢。”反正四叶草就是坚持自己的看法。
看到妈妈如此认真,安然也只好将信将疑了,但她只能在家呆上个把月,怎么能看到呢?“要不,我把它带走?教教它学点英文,让它到国外,洗洗脑?”
安绍吉一听,不以为然了,“我们,我们如此博大jing深,哪里还要到国外洗脑啊?开国际玩笑!”
“那你干嘛,还要送我出去学习深造呢?”安然反问起来。
“这个嘛,哼,怎么说呢?反正挺复杂的!主要是你妈乐意哦。当然,国外还是有许多好东西的。不过嘛,唉,我也说不好了!按我的观点,主要是你出去之后,能看到更多优秀的男人,是不是?唉,讲来讲去,我自己都讲不清楚了。呵呵!”
“可是,总不能让这只黑哥,老这样傻傻的活着吧?看了,怪不舒服的,是不是?妈妈!”安然望着妈妈。
“我们也不想,它变得这么傻啊。可不是吗,你爸还是想出一个好主意呢,只是还没见效罢了。”
“啥主意?爸,你倒说给我听听?”安然想,不就是一鸟吗,还能有啥主意可想的?除非它变成一人。
“当初,我嫌它烦的要命,就用手指弹了一下它的嘴,从此,它见人懒得再开口,时而还是会低声小气地唠叨一下。我想吧,也许是它太寂寞了?得!给它找个伴,它不就是青心萌动嘛,找个漂亮的,陪它解解闷得了!所以,我我专程去挑选了好几回,哈哈,好不容易,给它相了个对象,一只头顶有着漂亮金冠的八哥,本想有男有女,引进竞争机制,会让黑哥活泼可爱些吧。”
“可我也没见它活泼么?”安然反驳着。
“本来忒管用的这招,却对它失灵了,想来想去,我突然明白了,你知道么,它啊,它干脆向你妈学习,自动下岗,闭口无言,如今真就成了一只木鸟!现在,对金哥的挑逗,它居然目不斜视,无动于衷。这,我就纳了闷了,怎么连本能也没了?我要申明一下,这后面的话只是说黑哥呢,人家金哥可是一女的,也才两岁呢。话说回来,其实它黑哥,还是会说话的,只是如今喜欢,选择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自言自语着,怕是得了自闭症了,也是?”
“你敢讽刺我?说我像木鸟?”四叶草不服了,她轻轻地揪一下安绍吉的耳朵,是为了惩罚他。
安绍吉使劲护着耳朵,笑着说,“我可没说你木哦,我只是说它学你自动下岗这事,你要木了,那可把我害惨了。是不是?”
“夜深人静的时候,它还说话?那不是挺吓人的?难道它真有病?”安然张口结舌了。
就在这时候,嘿,人家黑哥突然张口了,它清晰地尖叫了起来,“博大jing深,最后最后!”它接二连三地怪叫了几声,连外边的天se都被它叫得黑压压的了!这凄历的声音对安然来说,实在是有点儿恐怖,这时啥意思嘛?别说,这黑哥反映倒是挺快的,学话也没得说,细细想想,还是有点思考能力的啊,了不得,安然赶紧后后退几步,躲到父母的身后了。
“瞧瞧,连黑哥都向你抗议了吧,你说它是木鸟,它正在证明自己,还是能言善语的。”四叶草对着安绍吉大声地说道。
安绍吉侧过身,搂着女儿的肩膀,“你别怕,这黑哥八成是看见你回来,一高兴就开了金口。”不过,他有点疑惑,“它这词怎么学得这么快?还有那最后最后,为啥老忘不了?都两年了哑!翻来覆去不腻味?”
“两年前,就因为这词,被你用手弹了一下,就不肯再说话了。它咋能忘嘛?”四叶草笑了起来。
“每逢客人来,它总叫唤最后最后,客人走了,它也最后最后,什么意思呀?不是把客人赶走,就是把客人吓跑。你说,我能不教训教训它吗?不过,今天有点儿意思,它还是说了新名词了,博大jing深,居然,还有点儿自我陶醉的小样儿?哈哈!”
其实四叶草心里明白,黑哥之所以这么叫,当然是有缘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