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笑,堂堂相府的嫡长子,难不成会去做匪贼。他们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地抓人,就不怕陛下怪罪。”
大夫人虽点头,面上却是有些尴尬。
邵敏茹的脸微微泛红,低着头一言不发。
赵郡然看了邵敏茹一眼,对大夫人道:“兄长夜里出门必然是去会友的,为何不找人向府尹说明,以证清白呢。”
老夫人闻言顿时反应过来,忙问大夫人道:“嘉旻深夜出门究竟是为何?”
大夫人剜了赵郡然一眼,随后对老夫人道:“嘉旻即将回军营,便约了几位同窗一道去酒楼里聚聚。”
通常好人家的公子是决计不会在夜间相聚的,唯有那些三教九流之徒,时常混迹于娼妓青楼或是酒肆赌坊的男子才会在夜间相聚。
老夫人道:“既然是和同窗相聚,又岂会被府衙当做匪贼抓了去。”
大夫人张了张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敏茹,你实话同祖母说,嘉旻到底去了哪里。”老夫人看向站在一旁的邵敏茹,口气凛然道。
邵敏茹看了看大夫人的神色,见她微微点头,只得道:“其实兄长是在青楼里被抓的。”说到这里,邵敏茹的脸刷的一下红透了。
老夫人也早已经听不下去,她厉声道:“丢人,真正是丢人现眼啊。”
赵郡然一面为老夫人顺气,一面劝说道:“兄长为人正直,兴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也未可知。”
“误会?若不是他肯,凭他的功夫,谁能将他推进青楼不成。等他回来,我定要重罚他才是!”老夫人捶胸顿足,显然对这个孙子很是失望。
三人劝说着老夫人消消气,大夫人一面担忧着邵嘉旻,一面希望老夫人早些回去,以免节外生枝。她看了赵郡然一眼道:“老夫人年纪大了,岂能跟着我们一同熬夜,你快扶她回房去歇息。”
赵郡然点了点头,对老夫人道:“祖母还是快些歇息吧,义父定会将兄长安然无恙地从青楼,不,从衙门带回来的。”
老夫人听到“青楼、衙门”这些字眼,愈发气急败坏。她轻轻推开赵郡然的手道:“你回去吧,今天我哪怕是死在这里,也要等着这个逆子回来问个清楚。”
赵郡然自然也不好再离开,坐在老夫人身旁默默陪着。
因是深夜,所幸几位姨娘都已经睡下了,倒也不曾惊动,否则大夫人的颜面该往哪儿放。大夫人看着倔强的老夫人,心中一半是无奈,一半是怨怼。
邵嘉旻到底难得回一趟府中,任由他纵容一回倒也无妨。可老夫人是何等要面子的人,知道邵嘉旻去了那种地方,岂会容忍邵振楠轻易饶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