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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怪不得这天下人都不敢得罪宁侯府啊!”柳氏无奈的叹道。
旁边的丫鬟忍不住说道:“可是,那宁侯府世子爷说了,不许我们姑娘用国医馆的药,那白家药铺的坐堂先生便随便给姑娘开了一副药,那些药怎么能跟国医馆的药相比呢?我们姑娘真是可怜……”
“赶紧的找个大夫过来好好地瞧一瞧,可别落下什么病根儿才好。”柳氏担忧的说道。
“谢姑母挂念,只是有点头晕,别的倒也没什么?”
柳轻眉跪在地上也不辩解,只是呜呜的哭。柳氏被她哭的心烦,皱眉道:“你起来吧,头上的伤究竟怎么样?”
柳氏低头看着自己的内侄女,叹道:“你呀!平日里是多么灵透的一个人儿?今儿怎么反而弄出这样的事情来?这才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呢!”
谢玉宇拱手跟母亲告退,跟着祖母走了。柳轻眉泪痕涟涟的进来跪在柳氏脚边,哭道:“是轻眉不好,惹姑母生气了。”
“你也乏了!就不必劳动了,好好歇着吧。二郎,你跟我去,我那里还有半卷经书没抄完,你来帮我。”谢老太太摆摆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媳妇送老太太。”柳氏忙躬身上前搀扶谢老太太。
管事娘子答应着,立刻出去安排。谢老太太拄着拐杖慢慢的站起身来,说道:“行了,我不在这里讨你们心烦了。走了!”
谢老太太听柳氏应了,便吩咐旁边的管事娘子:“你们速速派人去把花园子收拾一下,择个吉日把两位少爷搬过去。”
“这,这……”柳氏转身看了一眼期期艾艾站在门口的柳轻眉,心里思来想去,最后只得点头应道:“那就听老太太的安排吧。”
谢老太太蹙眉冷笑道:“男女授受不亲,他们这样住在一起将来出了事儿,难看的不但是我们家,还有你们柳家。你可要想仔细了。”
“这……这如何使得?!”柳氏心疼的看了一眼谢玉宇,两个儿子是她的心头肉,从小到大没离开过,这会儿忽然说搬出去,简直如同摘了她的心肝一般。
“我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人吗?”谢老太太皱眉道,“我的意思是,琼楼和玉宇兄弟两个从今儿起搬去宅子北面的花园子里去住,这边除了每日早晚来请安之外,一应起居饮食,读书习字等功课都在别院罢了。”
“太太!我兄长现如今在晋地,难道您要把轻眉这孩子给赶出去不成?”柳氏着急的问。
谢老太太又道:“轻眉如今也大了,家里两个小爷也已经成年,他们表兄妹住在一起实在不方便。亲戚家住在一起,若是好也就罢了,如今闹出这样的事情来,说不得我要对不起亲家了。”
柳氏心里有一万个不同意,此时也不敢再顶嘴了,只是低头站着沉默不语。
谢老太太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话重了些,因叹了口气,缓和了语气说道:“我知道这门亲事你心里不痛快,你喜欢的是你娘家的侄女轻眉,觉得自己的孩子在跟前伺候,听话,跟你一条心。可是你也要为你的儿子想一想。二郎这性子太和软,轻眉这孩子也是个温婉谦恭的,他们两个凑在一起过日子,你们夫妇二人健在还好,终究有一天你们这些老的都做了古,他们两个该如何立足于世?还不尽着别人欺负了去?!”
柳氏被问的哑口无言,因当着儿子和一众奴仆的面,一时紫涨了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说错了吗?柳家跟宁侯府比,难道不是小门小户?”谢老太太冷笑着反问。
“老太太您这是什么意思?她宁侯府的郡主是金枝玉叶,我柳家的姑娘就是小门小户的?”柳氏不甘心的问。
“你闭嘴!”谢老太太皱眉叱道,“你也不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家,这些话也是随便乱说的吗?且不说二郎跟卫郡主的婚事已经定了下来,单只说轻眉的奶娘因何会跑回来跟二郎说那些话?她回来叫二郎的时候,轻眉可有受伤?可有被欺负?这分明是轻眉那孩子心眼儿太多故意做了个局让二郎去钻罢了!至于卫郡主的为人,我想,以她那样的身份地位,想要欺负一个小门小户家的女孩儿,还犯不上动这些心思。”
他这边话音一落,柳氏立刻嚷道:“瞧瞧,他们侯府这不是欺负人吗?!轻眉的头都破了个窟窿,他们还这般侮辱作践!这亲家还怎么结?若我们真的取了他们郡主进门,那不等于迎一个祖宗来供着吗?!”